淋。
秦曦一听,一只手握着两支冰淇淋,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脸,“你是谁的爷?嗯?”
“秦大小姐的。哎呦呦,痛痛痛!”郑彬每说一个字,秦曦手上的力道就加深一点,直到他喊痛。
“郑彬,我咬死你!”她扑上去,想咬郑彬的额头,结果被他反手抱在了怀里,他举着她的手,成功吃到了她的草莓味冰淇淋。
末了,还不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Sosweet.”
“郑彬,夺我冰淇淋之仇不共戴天!”秦曦在他怀里胡乱地蹭,没一会儿,郑彬就尴尬地松开了她。
“诺。”他有些脸红。
他把她的行李箱推向她,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有些局促地摸着头说道:“到小区门口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快回家休息吧。”
也不等秦曦回答,他转身就跑。
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早就注定了他会败给秦曦。
败的一塌糊涂。
秦曦轻哼一声,撅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好先吃完一个冰淇淋,然后再拖着行李箱回家。
陆凯文接到陆德海的电话回了家,那个庄严肃穆的家里。
它装修的是那么富丽堂皇,每一块地砖都在彰显着陆家的财力,可它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它连酒店都不如,酒店至少有顾客入住,可这里,是他的人间地狱。
他穿过长廊,走到客厅,戴着黑色长方形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报纸。
他沉默地绕过男人,只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可男人偏不让他如意。
“秦家那丫头,若真是喜欢,倒也可以收作二房。”男人理所当然地语气,把所有人都标上了价码。
二房,说的好听点就是二夫人;说不好听了,她就是情人,是个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女人。
陆凯文听了,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像我母亲一样?”
“我亏待过你母亲吗??”陆德海那双精明的眼睛,像猎鹰一样盯着陆凯文。
“物质上的满足,有什么用?呵。”他冷呵一声,转身上了楼。
“一个女人,也值得你这样跟老子说话?”陆父冲着那个背影吼了一句。
陆凯文的身体明显一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陆德海在楼下愤怒地撕碎了报纸,他这个儿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对爱情太死脑筋,早晚得败在那个女人手上。
从小他就教他要选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妻子,幼时的秦曦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长大后的秦曦,还不如她妹妹秦子仪。
眼看着陆凯文上楼,陆德海拨通了电话,低声跟那头的人交代着什么,许久才挂断电话,才敢安心地一笑。
陆凯文安静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飘窗前,呆滞地看着花园里的月季花,开的正好,却无人欣赏。
“你说你喜欢月季,我就给你种了满园的月季,可你,怎么不来看看呢。”男人自顾自地说着,有些失神。
“秦曦,我有些想你……”说完他自嘲地一笑,又自言自语道:“秦曦,我不敢想你了。”
“凯文,妈可以进来吗?”门外的丁桂香敲着门,小心翼翼地问着。
陆凯文起身去给母亲开门,看见了那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女人,被父亲束缚了一生的受害者。
“妈。”他的语气平淡,把丁桂香迎进了门。
“你别跟你爸吵。”丁桂香说。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陆德海说的那些话,也还是护着她老公。
陆凯文冷漠地说道:“我没想和他吵。”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连连叹了几口气。
他觉得自己过得真的不开心,不开心到快抑郁了。
“唉~曦曦母亲还在就好了,你爸也不至于瞧不上曦曦。”丁桂香有些无奈地说到。
陆凯文心里有一些不舒服,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瞧得上谁?谁都入不了他的眼。”陆凯文坐在灰黑色的床上,有些疲惫地看着自己母亲。
那眼里的悲伤,真的掩饰不住。
“你也不要纠结,有缘分自然会在一起的。”丁桂香有气无力地说着。
她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却还要骗她儿子。
爱的太盲目,会失去自我,失去正确的三观。
陆凯文看着母亲那张脸,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点了头。
丁桂香“心满意足”地离开,留陆凯文一个人在房间里。
五月的风,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