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伤心地呜咽着。
秦曦像只紧抱着大树枝干的树懒熊,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她抽噎着,伸出手,轻轻摸着他左眼上的白色纱布,“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
他只是紧紧抱着她,满不在乎地说道:“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用得着贴成这样吗?!”她双手捏住了他的鼻尖。
他连忙温柔地哄道:“不要担心,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的。”
“哼!”秦曦蹭了蹭他的鼻尖,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终于是展开了笑颜。
他仰头看着她,抱着她坐到了白色的沙滩椅上,秦曦跨坐在他身上不肯离开他半步。
郑彬往下一捞,捡起了她方才掉在地上的小说书。
“哎!”秦曦看清楚他的动作,红着脸伸出白玉般的两只手想去抢他手上的东西。
他佯装严肃地说道:“哎什么哎?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郑彬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她忘记悲伤、烦恼、不愉快的事,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
“不许看!”秦曦在他身上一个劲儿地乱动。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抱起回到了房间。
她娇俏地瞪着他,脸上的泪意还未完全褪去,“干什么?”
他抱着她的腰身一搂,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魅惑地说道:“床在哪里?”
“干嘛?”她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那模样,比那祸国殃民的妖妃还要媚上三分。
“你!”他咬住了她粉白色的唇,紧紧抱着她往卧室去。
青天白日,丝毫不觉得羞耻。
太久没见,甚是想念,也至于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傍晚。
月上枝头,漫天星辰作陪,耀眼的黄色被周围的白光包裹,迸发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用毯子捂住胸口,推开了半掩着的窗户,随即连忙回身躺回他的怀中,想和他一起看星星。
女人黑色如墨的头发随意散漫地铺在他的胸前,两双眼睛一起看着窗外皎洁的圆月,就像是一轮洁白无暇的白玉盘。
秦曦看着看着,酸了鼻头,道了一声,“真美。”
他侧目,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不及你半分。”
被窝里,秦曦抱他抱得更紧了些。
那张满是忧愁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奈何心中太多苦闷,那些话到了喉咙,却说不出口来,只能再次憋回了心底。
“兰姨……”她的手拉着他冰冷的大掌给他取暖。
还不等她说完,他就回答道:“等你回去处理。”
“你看到了?”秦曦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一双棕色迷人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她很想知道兰梅的消息,却又怕,一来二去,反倒是纠结的很。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满是泪光的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嗯,看到了。”
“吓人吗?”她睁着大眼睛,泪水已经到了眼眶。
他百般怜爱地看着她,伸出手,用大拇指指腹温柔地滑过她的眼睑,带出了她眼眶中的泪水,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怎么吓人。”
“真的么?”她咬着下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疼惜地摸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许是他在身旁,她格外情绪化。
她躺在他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哭着,“呜呜呜……”
“别哭了,她不想看到你哭的。”他抬手去擦她眼角死泪水,身体一动,扯到了背上细小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她惊的连忙起身,顺手披上了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趴在床尾的抽屉前,给他找药膏。
他笑着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正一个劲儿地找着药膏。
“过来。”他伸手抓住她的小脚,把她从床尾拖了过来,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粉红色的月牙儿笑着说道:“给你修指甲。”
她脸上泪光闪闪,噘着嘴,摇头道:“不要。”
“好好好,不修了。”他万分沉溺地说到,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紧紧扣着她的腰。
他声音温柔地说道:“身体还好吗?”
“嗯,旁边的一位小姐很照顾我,我忘记做.....”她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生活窘况。
“忘记做什么?”他满是心疼地摸着她薄薄的背,连脊椎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他简直难以想象。
回答他的,是她无声的哭泣。
她握着拳头,堵着自己的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到了他的胸膛。
秦曦在新西兰的每一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今夕何夕,就只是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偏偏还要让自己开心起来,逼着自己学会自我治愈,看起了治愈心灵的书籍,四处找寻着那些没营养偏生又能挑起兴趣的小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