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姜礼的脑门渗出一层冷汗。
“如果说五月三十号那个不是她女儿,那就是梦中的那个女人。
鬼能附身吗?
精神病院那帮鬼不会啊,草,一帮废物。”
不过姜礼并没有直接确定结论,作为曾经的警察,他不允许自己如此武断,所以他又写下了几个字——女孩被吓疯了。
精神分裂虽然是一个长期慢性的自我暗示的过程,不太可能突然出现,但是男人的日记是从五月二十号开始的,并不排除女孩可能早就有分裂征兆的可能。
并且姜礼此时面对的是灵异事件,不能以常理揣测,但凡是不确定的,在未经证明之前,都不能排除可能性。
在意识到鬼有可能附身的可能后,姜礼的心出现了一丝躁动,但是这种面对未知威胁的情况下他不能犯病,所以强行压制了这份躁动,强迫自己冷静。
他告诉自己,这次遇到的鬼比精神病院那帮韭菜要可怕,那些韭菜和普通人差不多,但他并没有接触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会有危险,必须要谨慎!
事实上,姜礼现在想起来依旧有些后怕,他一直以为鬼都是和精神病院那帮韭菜差不多,并不知道鬼也有强弱之分,所以在出租屋里他根本没考虑过那个倒立的女鬼有可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想想,或许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可以说是运气好,倒立女鬼正好是韭菜那一个级别,对姜礼没有丝毫威胁。
拍了拍脸,姜礼让自己清醒起来,去掉脑子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分析。
“然后是女孩的母亲,在女孩失踪以后以泪洗面,这很正常,没有问题。
但是睡着了以后醒来说要送女儿去高考,这就不正常了。
从结果上来看,女孩一直处于失踪的状态,并没有出现,但女孩的母亲却说她回来了。
她看到女孩了,并送她去高考,男人给她打电话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然后女孩的母亲也失踪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来了,出现在了浴室的浴池中。
从男人的描述来看,她是突然出现的。”
姜礼继续分析:
“为什么女人是个例外,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梦到那个女人?”
“或者说。”姜礼捕捉到了什么:“有没有可能,她其实看到女人了,只不过那个女人,变成了女孩的样子?”
越想姜礼越觉得有可能:“所以她说见到了女孩,但是女孩是从哪里出现在她面前的呢?”
“她在学校失踪,学校的监控都没有拍到,然后突然在家里出现?”
姜礼挠挠头:“有传送门不成?
而且男人开始梦到女人惊醒的时候,女孩的母亲在看着他,有没有可能那个时候女孩的母亲也被附身了?”
线索太少了,而且十分杂乱,这让姜礼感到很头疼。
如果事情刚刚发生,他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仅凭一个日记本,并且又过了这么久,想要有突破还是太难了。
虽然姜礼可以推测出许多可能性,但是缺少佐证,无法一个个排除。
“而且日记还不写完,出现了什么字啊到底,老子早晚有一天杀尽天下断章狗!”
姜礼无能狂怒。
脑海中无数思绪碰撞,但没有产生什么火花便湮灭了。
姜礼站起身子,决定先去查看一下会客大厅中挂的那幅画。
从日记中看,画师并没有将全家福画出来。
想想也是,都妻离子散了,拿个全家福来除了恶心自己好像什么用都没有。
那么会客大厅的那幅油画应该就是日记中提到的原本的油画。
姜礼把手电对准油画照了个遍。
方才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没想到这幅画是别墅秘密的关键,这会来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总觉得这油画说不出来的古怪。
“好像胸比刚刚大了?”
姜礼眯着眼,不敢确定,对油画拍了张照片。
毕竟刚才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画里的女孩又不是穿得很赛可惜,而且脸还被涂黑了,并没有引起姜礼的兴趣。
“等一下。”
姜礼想到了什么,拿出日记本,翻到五月二十七日那一页,仔细地看了起来。
随后又抬头看向油画。
“马场老板喜欢马才想要买画,但是画里的主角分明是这个女人才对。”
姜礼愣了愣。
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自己喜欢皮卡丘,那么皮卡丘的独立手办和皮卡丘被小智抱在怀里的手办放在一起,自己会买哪个?
如果马场老板是为了马才买的画,那么画的主角应该是马才对,而不是把马挡住大半的女人。
画里原本没有女人!
姜礼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画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