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黄金犼也对攻击传来的方向大吼,蓄势待发,波动如海潮起伏,极其惊人,黄金光芒更是璀璨,若耀眼的太阳在绽放。
那道赤红的剑光给了它很大的压力,若非是帝易反应迅疾,自身必然遭创,它能感知到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
“类犼?”
一道声音兀地响起,这是冲云镇的那位祭灵的神念,其身虽在遥远之地,但神觉感知却跟着赤红的剑光一并到来。
它迟疑了,按信息所言,所谓的他国奸细是一人和一异狗,可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
因为在它的神念感知中,它只看到了一头特别的类犼,并不见信息中的那个奸细年轻人。
“你也是来为欲杀我且动手了的人出头的吗?”帝易问道,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嗯?”
冲云镇的祭灵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中惊疑不定。
它扎根在冲云镇,见识过西疆的强横生灵,也见过从石国皇都而来的强大人族,可从未见过连自己的神念感知都发觉不了的存在。
这很不对劲。
不过它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察觉到了帝易的话中隐含的意思,事实似乎并非传递给它的信息一致。
“请您详细说说。”冲云镇的祭灵可不是愣头青,一位自己连感知都感知不到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国奸细,根本无需潜入,直接横推就够了。
且,即便退一万步说,真的是他国奸细,岂会在边陲重地就暴露,被人察觉身份。
那也太不专业了。
这件事肯定有内因,它想了解真相,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怂了而想和稀泥,身为冲云镇的祭灵,会怂吗?必然不可能。
“哦,没想到来了个讲道理的。”帝易意外,他还以为这一位也会和之前的两批人一样,不和他讲道理呢。
在听完帝易的解释,冲云镇的祭灵明白了所有。
至于会不会是谎言,在它看来那绝无可能,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冲云镇,它想要查根本不存在能被隐瞒的。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它认为一位强者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误会。人族中确实有一些肮脏的人存在,没想到为了隐瞒真相,为了一己之利,甚至胆大到连信息都敢假传。”冲云镇的祭灵表现得很气愤,“这件事您放心,我以祭灵的身份承诺,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处理。”
“这就不用了,我已经处理了。”帝易摆了摆手,随后摸了摸黄金犼,示意它解除战斗状态。
“您慢走。”冲云镇的祭灵见那类犼走了,便知道那个神觉感知不到的那个人也起身了,随后也收回了神念。
这事算是和平解决了,不过事后的影响说大也不大,说小又不算小,它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些人为好。
毕竟它身为冲云镇的祭灵,也算是石国的编制了,一些人要是脑袋不清醒为己族树敌也就罢了,可要是引火到石国层面,那就……
离开了冲云镇所辐射的范围,大荒又现,崇山峻岭,地势险恶。
不过和西疆相比,这里要好上许多,没有太多异常凶猛的生灵,比较平和。
毕竟从冲云镇开始往内走,已经是石国可以把控的领地了,依山而生的部落散布,有人口数百的,也有人口数千的。
为了领地子民的安全,异常凶猛的生灵在重镇建成的时候,都清扫过一遍,或是驱逐,或是就地击杀。
当然了,大体上的环境虽然如此,但终究是一个开放的领地,对地或有保障,可对空却几乎是没有防御的。
就比如现在,大荒的上空掠过了一只大鸟,体型庞大,一看就是个大家伙,威风凛凛的,似乎这片峻岭已经成了它的地盘。
“别动,别惹事。”帝易拉住了想击落那只大鸟的黄金犼,人家在那好端端的飞,也没散发什么敌意,没必要动它。
“呜呜呜……”黄金犼挣扎,不过没敢用力,只是低沉地呜咽着。
想它可是无冕之王,在之前的那片大荒中,有哪个鸟禽敢在它的头顶上盘旋飞舞,哪个兽见了不得毕恭毕敬。
结果走出了之前的那片大荒,遇到的都是啥。
那些小人就不说了,毕竟之前生活在那片大荒中,在遇到帝易之前,就曾见过敢向它挑衅的,虽然最后死在了它的爪下。
但至少这不是偶然事件。
可那只鸟呢,在之前的大荒中不是没遇过它的同类,可从没有敢挑衅它的,如今却敢飞过它的头顶。
这就忍不了了。
它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这是要“造反”啊!
在大荒中它是无冕之王,万兽鸟禽臣服,在大荒外也理应如此,它觉得该让那些只鸟知道知道什么叫王不可辱。
只是可惜,它动不了,想给那只鸟以教训根本办不到。
“好了,乖。”帝易揉了揉黄金犼的头,让它不要在意那只大鸟。
“吼……”黄金犼没得办法,狠恨地瞪了那只大鸟一眼,随后跟着帝易继续上路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前行多远,就见到一根硕大的羽毛压着树梢而过,其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