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
要知道在那自成一界的地方,在“放风”的时间到后,比这更严重的身体状况都曾出现过,两相对比起来,现在的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哗啦!”
同一时间,那株奇异的莲花也生出了变化,收缩了起来,如同一盏莲灯,悬在虚空中,升腾起了火焰,玄奥而神秘。
而随莲灯火光的升起,一刹那间,黑血所凝聚的大势,那些猩红的血水,那些血色闪电,都崩塌沉陷,宛若走到时光的尽头,来到墟灭的终点,一切都毁灭了,不复存在。
此外,火光更是由虚入实,穿透一切,锁定了那些凝聚在一起的黑血,将其烧了个干净。
“轰!”
在没了生出异变的黑血的影响后,大势溃灭,在帝易体内蔓延出的咒力以及红色秩序神链也随之消融。
同一时间,在莲灯的火光中,在一阵由实入虚、由虚入实的焚烧中,烂木箱内时间与空间倒转,好似改换了天地,至暗世界不复存在。
“这黑血看来即便根除了‘意志’,也不是毫无危险了,有诡异的力量能够跟它产生共鸣,这倒是给了我一个警示。”帝易盘坐了下来,无“意志”的黑血,好似浮萍一叶,在没了外力干扰后,在镇压之下就会很快失去作为。
当然,虽说无“意志”的黑血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危害,但架不住它会被外界力量激发凶性。
他或许可以做到镇压,可在病发的那一刻,吐血是不由自主的一种自保体现,他可以承受,但外界诸天不行。
这次算是幸运,病发是在莫名事物背后的世界,加之他还在时间长河岸,多少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可要是下次,是在诸天中,是在某个大界中,那就不一样了。
故此,帝易看了眼那株奇异的莲花,拿着它进入了庙宇中,沉浮进了光团内,欲重新构筑身体囚牢。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研究一下那咒力,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种咒语的力量能突破自己身体本能的封锁,绝不是偶然事件,需要重视。
“嘶嘶——”
咒力虽然跟着变异的黑血一同被焚烧、被瓦解,但它隐藏的神秘力量,却没那么简单就从烂木箱中消弥,因为有部分被那株奇异的莲花当成了养分保存了下来。
“这种力量的体现……”随着研究与推演,帝易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这种神秘的力量有强烈的趋同性,而正是这趋同性,绕过了自己身体本能,带去了假象,左右了他的部分想法。
此外,他更是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这咒力并不是被人为操纵的,而是它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生命,会学习,也会进化。
这很不妙。
可以说,若是没有那株奇异的莲花,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了,会于无知无觉中给予黑血再生“意志”的可能。
只是,虽然看出了咒力具备这样的特性,但也还难说它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体现,还是因为触碰到了黑血,诱发它按照既定的规则出现这样的能力。
不过不管如何,都是需要警惕的。
因为死亡并不可怕,他本身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他怕的是被同化、被侵蚀,与现在的自己背道而驰。
若真有那一天,自己将不再是自己,变得陌生。
“三件器物的主人,战矛的催动者,还有那圣池的主导者,似乎彼此都是对立的。这无穷诸天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是黑祸,是诡异,是不详?”帝易不由得沉思。
就他所知所见,原以为世间最大的祸乱是源自于自己,是黑血使然。
可现在他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细细思索,也许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算计。
敌人,或者说与自己道路相对立的生灵,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制造诸天混乱,君临万界?
侵蚀混沌大界,同化对立?
或者是单纯的泯灭生灵智慧,将诸天万界化为黑暗,回归智慧未化之前?
亦或是吞噬红尘,自立墟上,实现永恒?
又或者是有生灵想立下真正的万物轮回,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实验?
还是说以上种种都有?
越想,帝易越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罢了,多思无意义。”最终,帝易沉下来心来,他认为一切都需要警惕,但却不必过于深究。
因为要是真的涉及到了诸天万界所有古史以来的大秘,以他现在的状态,又能有何作为。
在诸天间或许是无敌的,可在诸天外,在无穷古史叠加的各种时代里,却不见得是无敌的。
故此,帝易认为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认知那些,而是治愈自身。
毕竟就他所感,无论是那三件器物的主人,还是那战矛的催动者,又或者是那圣池的主人,都不会是完好自己的对手。
“嗡——”
思及于此,帝易静下了心来,开始静悟,利用势海与真解的力量解析咒力,纳入新的规则,重新构筑体内囚牢,防止被类似的神秘力量再度呼唤、侵蚀。
……
“轰!”
莫名事物背后的世界,此刻正在逐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