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不算?”
赤无暇听得不是很明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折中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是帝,只是从全方位的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不算,处于寂灭后的复苏状态。”帝易说道。
“寂灭后复苏……您受伤了?”女子惊语。
她身为王,眼界足够广,不过对于王境之上的天地,没有任何的认知,她无法确定其是否真的为帝。
当然,从现有的信息来看,先不论他所言的是真是假,是否真的是帝,单是能够追溯那些画面,见证那位的最终轨迹,就足以说明此人绝世强大。
这样的存在,具体有多强,她不知道,不过通过眼前男子的展现来侧推,其实力绝对是常识所不能理解的了。
故此无论是否为真的帝,都值得她礼敬,放低姿态。
“那难道还会有第二种可能吗?”帝易笑道,试图缓解一下现在凝固的气氛。
实际上,而今的他状态说是受伤的状态,不如说是只能以这个状态行走世间。
因为肉身,或者说身体,并不是真正的,只是用烂木箱中的物质塑造出来的。
同样,精神体也是如此,并不完全,缺失的太多了。
虽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治愈的手段也时刻都在运转中,但真要完全恢复,让势海重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世间竟然还有能够将您击伤的?”女子震撼莫名。
在她原本的认知里,诸天间唯有那位真正的破王成帝了,是第一人。
可是现在,如果眼前的男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他比那位还要久远。
若是一般时候,出现一位比那位还要久远的存在,她纵然会有太大的波动,也会在最后接受,毕竟世间不解的事物太多了,有些人被真正证实,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是一般时候。
在那无穷遥远的岁月的过去,早就有人走到了那一步,甚至受了伤,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是击伤,是我自己出了问题,或许是破王成帝的时候所为。”帝易想了想,没有将黑血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将一切都归为了自身。
毕竟他还不知道黑血是天然的莫名事物,还是背后有人在捣鬼,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是平白给她们增添心灵上的阴霾。
“是这样吗?”女子似乎相信了帝易的话,没有进行深究。
“破王而上,竟会有这样的危险?”相比于女子,赤无暇此刻虽然依旧震惊于帝易的身份,但也不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自古至今想破王而上的生灵很多,其中她最重视的人就是其一,如果那么做真的有天大的危险的话,这就不得不进行慎重的考虑了。
“我也许是特例吧。”帝易沉吟了一会儿后,这么说道。
在他看来,破王成帝或许有危险,但不至于会像自己这样,发生帝崩的后果。
要知道在那个画面中,可不只有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还有其他的三位生灵,如果都要发生帝崩的话,他们也应该经历才对。
可他在那画面中,在追溯中,并没有发现他们有经历过那种事情的痕迹。
更何况,帝与帝想来也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不知道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以及那三位生灵处在帝的什么界限上,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自己比他们都要强。
用原始古界的那边的经验来说,就是那白衣白袍俊朗而儒雅的男子以及那三位生灵如果以寻常洞天界限来对比的话,那他就是破限了的程度。
“特例?”赤无暇想了想,以她所认知的世界来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就像诸王中的一些王一样,虽然都同属于王境,但曾经踏入这一天地的过程都是不一样的,甚至其中的个别存在,所经历的更是古来罕见,没有相似的可循。
“是啊,特例。”帝易点了点头,“好了,不说我的事了,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你说如果那位回不来,一切都将落幕,最大的恐怖源头或许将苏醒,真的会发生吗?”
听到帝易的话,女子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若是没有出现这位男子的话,她倒是可以肯定,将来绝对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毕竟那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出海的。
只不过现在她无法肯定了。
要知道眼前的这位男子是帝,或者说可以称之为帝,是海的另一岸的主人。
如果未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那最大的恐怖源头也注定来自那里,可这就因果冲突了。
他自己打自己吗?
还是说……
“看来你认为那个未来不一定会发生了。”帝易像是看出了女子的心思,说道,“又或者你认为还是会发生,只不过发生的场景会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不知道……”女子没法回答。
她在某一瞬间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认为眼前的这位男子是在潜伏吧。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毕竟现而今的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