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枯败的原始大荒,有无数的大山,也有无数成片的山岭。
天穹上,太阳圆润有光,其散发的热量哺育着世间有无。
它高悬于上,按理来说整个大地应该天明才对,可是在它的光芒照耀下的地方,却是一片昏暗,仿佛旁晚时分。
好似了无生气。
“哗啦哗啦~”
这是一片特殊的地带,仔细看可以发现,所有的原始大荒,所有的成片山岭,都是漂泊在红色液体汇聚而成的大河上,显得非常神秘、可怕。
顺着红色的大河望去,在这片特殊的地带中,有一座土包,像是一座不起眼的古坟,像是已经裂开了一段不短的岁月。
注目凝视的话,那里应该是阴森的,可实际上却似乎神圣无比,因为在在微弱的光芒中,可以看到只有那里没有被血水浸染、临近。
与周遭格格不入。
顺着血水继续拉近视线,只见在那一座不起眼的裂开的古坟中,有一个生灵茫然望天,眼中没有高光。
他一只手抱着膝,一只手拿着一个烂木箱,侧着头,保持着这个姿势望向高悬的太阳,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羲……”生灵似乎亘古长在,其音也像是从悠悠远古传荡至今,充满了岁月的史诗感。
那个挂在天穹上的自我发光的光源,在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但是在后来的某一刻,脑海中有个词触及了他。
太阳。
似乎那个挂在天穹上的自我发光的光源便叫这个名字,也理应被这么称呼,任光阴转瞬,也不能更该其名。
同时在他长久地看着太阳的时候,在他的心中,在某一刻也有一个字触及了他。
羲。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字,且跟那个被称为太阳的自我发光的光源有关,只是任他思索、任他琢磨,也无法想起更加具体的含义。
“我是谁……”生灵在时光仿佛被定格的地方一直在思考,先前发出的那一个音仅是看久了太阳不自觉地谈吐。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他遗忘了很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生灵将抱着膝的手收回,随后双手放在烂木箱上,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阳光之下,来到了莫名之地,出现在了一座宏伟的古庙前。
它布满了历史的沧桑之感!
很明显,这座古庙来历不凡,虽然整体由木制构成,但却光雨阵阵,绚烂至极,神圣无比。
快到时间了。
当然,这不是说到了什么异常的时间点,而是他这次出来“透气”的时间到了,被他所察觉。
生灵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曾经他觉得这种感觉很荒谬,因为在长久地望着太阳的时候,有很多字与词蹦了出来,触及了他,他渐渐地有了一些被称为『常识』的记忆。
而在『常识』的思维里,他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伤痕,也没有什么不适之症,故此他认为自己身体很好,不需要理会那种感觉。
然而……
“轰隆~”
似乎是感觉到了生灵的到来,那座古庙有了不同寻常的波动,引动起了了生灵不理解的动静。
同一时间,外界那一座不起眼的裂开的古坟也半生出了动静,有某种律音自烂木箱中传出,震得本就裂开的古坟裂开的又大了一圈。
且,在这道音律传出后,那绕着这个地方流淌的红色河水也沸腾了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仿佛在“吐血”。
显然这个烂木箱有极大的来头,具备着莫测的伟力,似乎红色的大河之所以流经此处改道,大坟之所以开裂,跟它有着莫大的关系。
“安静点……”生灵生出了一种『常识』中的“烦躁”的情绪。
这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曾经他还觉得在寂静之中这音律仿佛天籁,可架不住听得太多太多,现在的他只觉得长条形的器物很是吵闹。
似乎是听到了生灵的话,又或者是感应到了生灵的情绪,烂木箱停止了发音,安静了下去。
见此,生灵生出了一种『常识』中的“意外”的情绪,因为他说这话没有一千次,也有一百次了,可唯独只有这一次它“屈服”了。
奇怪。
不寻常。
生灵莫名想到了『常识』中的这么两个词汇。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于此,因为他只是觉得“奇怪”,只是觉得“不寻常”。
换句话说,“奇怪”、“不寻常”对他来说只是两个『常识』中的词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下一刻生灵走向着古庙之中走去,如同踩着虚空阶梯一般,一步一步来到了古庙中央。
可以看到,在那里,在那古庙的中央至高位置,有一团光,散发着开天辟地的气息,喷薄着无穷的混沌,仿佛亘古亘今长存。
生灵虽然不知道那团光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那对自己是绝对有益的东西,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