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道理。
要知道如果现在是将来的过往,那处在现在的帝易绝对会是最耀眼的那个明灯,只要眼睛不瞎,行走在岁月、光阴长河中就不可能看不到他。
可是从种种迹象表明,未来的生灵根本不知道他,就仿佛在这一段岁月中,他并不是主角,甚至连配角、路人都不是,毫无点滴记载。
“不对,我怎么可能成为配角,即便这段岁月真的可能存在那样的生灵,也不可能分走全部的光。”帝易摇头,紧锁眉头,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是将来自己会出现意外?
他觉得有这种可能,因为黑血不是无根之物,有着不少的关联事物,比如黑纸船上的那诡异乌光,比如冥冥之地的污染“恶意”。
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在这一段岁月里正面遭遇,确实会有危险,可能导致黑血再度富有“生命力”,又将陷入沉眠。
只是很快帝易又觉得这不应该。
因为那三个生灵中的其他两个姑且不论,至少那折船的女子必然是跟黑血有关联的事物为敌的。
而她要等、要寻的那个可能存在的生灵,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必然视跟黑血有关联的事物为敌。
如果那个可能存在的生灵在这段岁月中发光发热的话,想来他认为的那种意外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毕竟能让折船女子从未来而来,那么可能存在的生灵,在体量上来说必然会和她相等,是同类人。
换句话说就是,在这段岁月中,有他和那个可能存在的生灵在,跟黑血有关联的事物真的来临的话,谁灭谁还不一定呢。
“可能存在的生灵……或许我能见到吧。”最终,帝易离开了这个决斗场,在他看来,想再多也无用,毕竟那三个生灵要找的又不是自己。
不过虽然那三个生灵要找的不是自己,但或许可以接触一下那个可能存在的生灵。
只是该怎么去接触呢?
“可能不在我所在的这一世……”帝易觉得真的存在那样的生灵的话,必然是耀眼的,是与众不同的。
然而就他所知,现如今并不存在那样的生灵,唯一异常与耀眼的只有他自己。
因为北海鲲鹏巢第一个开启的是他,按之前的推测,真的存在那么一个生灵的话,肯定会在那里留下痕迹。
加之这面神魔之墙,它出现在下界,被收藏在这里,放置于圣皇宫中,其意义不言而喻,并非是巧合,而是过往的必然。
可它似乎沉寂非常久了,没有特别的生灵来过,硬要说的话,就只有他自己。
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生灵,八成还未诞生,还未到过往的特殊节点时间中,彼此不在同一世代。
“这面神魔之墙可能和那个生灵存在联系,是过往与未来的结局……”帝易有了个想法,他看着一百零八个门户,从头开始了挑战。
就这样他一路横推了下去,从最初始的门户开始,一路挑战,与众多太古凶兽战斗,动用势海与真解的力量,让十洞天和鲲鹏宝术与某种事物隔着岁月与光阴共鸣。
“真的有……那个生灵!”
一路挑战,一路前行,帝易渐渐捕捉到了时空的涟漪,那是未来的光景,在一众决斗场中,被他拼凑、还原,见到了隐约的真身。
只是让他大感意外的是,那个生灵不过十几岁,太过年幼,与他所想不符。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生灵,看起来像是人,不是纯血生灵,也不是太古遗种,而是跟他一样的人。
甚至,他在那隐约的真身中,感受到了真解的力量,那似乎是原始真解的初步篇章。
“十几岁就开辟了十洞天,唔,这是一个线索。还有,那是鲲鹏宝术,他去过北海鲲鹏巢了,这也是一个线索……”帝易来了兴趣,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正脸,但有这几个线索足够了。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开辟了十洞天,放眼整个下界,都是罕见的,是绝无仅有的。
而北海鲲鹏巢,现在并无强族与大教知晓,除了他外谁也不清楚那里是否真的有太古十凶的痕迹。
“隔着的岁月与光阴并不远……”帝易通过势海与真解的反馈,感知到未来的光景并不是非常的遥远,以这个新生世界的时间级数来算,至多不过五六十年。
“奇怪,这个门户后方怎么显化的是一个人,不应该是凶兽吗,和门户上的刻图不符……不管了!”
在帝易拼凑、还原,见到了隐约的那个生灵的真身后,那个少年自然也看到了他,还以为是决斗场的试炼机制,直接就毫无保留地出手了。
见此,帝易很果决,直接就消散了势海与真解的力量,让隔着岁月与光阴的彼此就此断绝时空的涟漪共鸣。
没办法,真要接触起来,或者说打起来,那影响很大,即便彼此相距的岁月与光阴并不远,也依旧会导致很多变故。
“上来就战斗,这哪来的熊孩子?”帝易在捕捉时空涟漪的时候,想过不少隔空相对的场景。
然而他从未想过,上来就是火药味,啥也不说地就开打,这他感觉到了一种熊劲。
同时,这也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