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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是放逐之地,是罪血的牢笼……那虚神界又代表了什么?”
帝易思索,他想到了关于下界八域的说法,从吴天冲和火皇那都得到了相同的信息,不论下界大多生灵如何,至少他们的祖先都曾是罪人。
从这方面想,那虚神界的意义就很耐人寻味了。
因为既然是罪人后裔,那理应自生自灭才对,如何会出现那样的机缘地?
必然是有特殊的布置的。
他联想到了吴天冲,其没了血肉之躯,只剩残魂,却能依靠器具而恢复理智,由此推算,说不准虚神界也有着类似的功效。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说下界八域是关押生灵肉身的地方,那虚神界最初的用途就是关押生灵精神体的地方。
只不过就如同下界八域本是放逐地却成了上界所谓的机缘地一样,虚神界的用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转变。
“允许祭祀,但塑像只能是半身,这就是所谓的戴罪之身吗?”帝易看向那半截躯体的塑像,心中似乎有些了然,没想到从这里知晓了更多的关于下界八域的事情。
毫无疑问,上界对待下界八域的罪血后裔,显然存在着两种态度。
一种是极端态度,视下界生灵为草芥,无论经历了多少代,都不能洗刷祖先的罪行,沦为“韭菜”,如同遥远一般,被上界的生灵视为“药材”和“探路石”。
这一点从吴天冲和火皇的述说中,都能体现,不允许有罪人后裔能翻身。
太古、上古两次神圣消失、尊者灭亡,便跟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另一种就是怀柔的态度,并不偏见下界生灵,可以戴罪立功,以罪人后裔的身份洗刷先祖的恶果,知耻而后勇。
这一点从虚神界以及这座祭祀场地中的某种法旨,都能体现,允许罪人后裔超脱,点燃神火,由凡而神。
只不过从现有的一切信息来看,前一种极端的态度似乎是上界的主流,后一种怀柔的态度并不能左右大格局。
帝易有种感觉,黑乎乎的纸面上的祭祀行文,似乎揭露了下界八域的真相。
所谓的罪血,确实有罪,不过却并非死罪。
且,还不是主观犯下的恶果,而是有其他原因导致的堕落,不是出于本心。
“能够祭祀,存在塑像,行文中有虚神二字,是否可以理解成在虚神界中还有所谓的罪血先祖存在?”帝易沉吟,他认为虚神界中存在着罪血先祖的精神体,不然的话还用祭祀什么。
毕竟那用来祭祀的行文是某种法旨,而能用在祭祀中的法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书写的。
同时,他认为如果虚神界中真的有罪血先祖的精神体,那是不是代表着在下界八域,存在着罪血先祖的肉身?
很有可能!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在思及于此时,帝易却摇了摇头,断了念头。
从最初了解到下界八域是所谓的放逐之地,到听闻了火皇对下界大劫的述说,以及这个祭祀场地后,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了。
就像是在玩解密游戏。
不过对他而言,无论真相是什么,无论上下界发生过什么,都不是他要去探寻的东西。
当故事看一看、听一听就好了,没必要深究。毕竟他对这个新生的世界来说,只是一个孤独的旅客,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下一刻,帝易走回了火冠莲所在的器皿旁,此时它似乎开始了某种修行,进入了和谐与空明的状态,在昏暗的祭祀场地中,摇曳起了另一个光源。
那是列阵境界的神曦浪涛。
“这株火冠莲机缘不浅啊。”帝易没想到一株普通的植物,竟然能修行到这个程度。
因为就他所知,想要走到列阵境成王,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前置条件之一就是需要开创出属于自己的符文。
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就能完成的。
很多生灵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解析符文的原始奥秘,无法摆脱借鉴过的凶兽、勐禽的符文。
如此就更不用说自创原始符文了。
要知道就帝易在补天阁生活的时候所了解的,即便闻名荒域的补天阁中,列阵境的老祖也屈指可数,凭此不难看出想要走到这一步会多么的艰难。
因为自创原始符文还只是开始,仅是步入列阵境界的前置条件之一。
“锵!”
突然间,火冠莲发出了炽盛的光芒,看样子要借助蕴含神性的物质再度蜕变,甚至是在莲体上铭刻下什么。
那是一道剑光,似乎是某种剑诀的起手,被它所利用,将要铭刻进自身之中。
初始时,那道剑光只是一股朦胧的锋芒,只是随着火冠莲的持续推演,有了惊人的变化,彷佛具现了天地初开时的场景,宏大而深奥。
分明只是剑光而已,却显化了一片乾坤,有绝世杀伐体现。
可以肯定,uu看书www.uukanshu.com火冠莲现在想要铭刻的东西必然是一宗至强的宝术,是一种罕见的剑道传承,有贯穿天上地下之大势。
然而可惜的是,它所掌握的剑道传承并不完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