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若你们不死,那死的就会是我。
吵嚷的人群,丝毫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至,这让覃炳辉的心中升起一股转瞬即逝的愧疚。冲院外一招手,他大喊道:“来人!”
哗!哗!哗!
话音落下,十数名训练有素,孔武有力的杀手从院外涌进来。然后...他们把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器对准了牟大壮等人,将之围在一起。
牟大壮怒视着面前这群对着自己一干人目露凶光,面色不善的爪牙。再傻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妙,他忍不住厉声斥责,“姓覃的,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覃炳辉没有回答他,只是下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把他们全杀了。
众杀手得令,立即开启了屠杀模式。
试问,牟大壮等人怎会是这些人的对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一个个的被砍瓜切菜般地杀了个精光。
不消一刻钟,这里便成了人间地狱。
看着眼前满地血糊糊的尸体,覃炳辉却又不由得头痛起来。
这一下死的人太多,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处理了。
不得已,覃炳辉只能又去请示一遍乌镜月。
...
乌府。
乌镜月手里捏着一片做工精致,甚至连上面的脉络都能看得清的金叶子逗着笼子里的小鸟,挑弄几下后...
索然无味。
他瞟向在这里已站了有一小会儿的覃炳辉,“该怎么办还用得着我说?”
覃炳辉被他的眸中的寒光吓得全身抖了一个激灵,可又怕自己会错他的意,只能硬着头皮道:“还请楼主明示。”
“烧了。”
就这?
覃炳辉张口结舌。
把尸体烧掉,毁尸灭迹...他倒是会。可无端地失踪了十几口人,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说不定,官府还会查到他们的身上...
“制造意外不会吗?还得让我教你?”覃炳辉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让乌镜月几乎爆发,没好气道:“把戏楼的门锁上,放上一把火,然后再把那些尸体丢进去...懂?”
近日以来,乌镜月的心情糟糕透顶。干爹王悲同交待给他的事情没办好,不仅欢心讨不到,还免不了落下一顿惩罚。
为这,害得他接连几日都睡不好,心中的气更是怎么撒都撒不完。
正好,牟大壮等人就自动送上门来...
“可...”
覃炳辉还是有些犹犹豫豫。
此时在戏楼里面看戏的可是有好几百人呢。
几百条人命哪...岂非儿戏?
“楼主...”
话没说完,乌镜月冷不丁横了覃炳辉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出声。
横竖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他还充什么活菩萨?
这样一想罢,覃炳辉再也没了心理负担,拱手道:“楼主,我知道怎么做了。”
乌镜月白了他一眼,语调阴阳怪气的,“知道了还不走?”
“我,我这就走,楼主莫怪。”覃炳辉忙不迭地说道。
乌镜月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让他喘不过里气。
此时的覃炳辉,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到芳满楼。
...
戏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的唱得起劲,下面的观众目不转睛的看得痴迷。
台上,一出好戏正在上演。
“咳咳...”
“咳!”
几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接连响起,戏厅内逐渐被不知从哪飘来的烟雾所笼罩。
不大一会儿,呛人的黑烟就变得越来越浓,咳嗽声此起彼伏。这时,人群中传出一个尖利的声音,“失火了!”
“失火了!大家快跑!”
“啊!”
“救命!”
“...”
戏楼突然的失火令所有在场之人顿时炸锅。尖叫声,哭声,咒骂声...充斥在大厅里的每一处,所有人全都不顾一切的奔向出口。
浓烟之下,一片混乱,踩踏事故频生。即便如此,也有那灵活之人已在最短时间内挤到了门口。
他伸出手大力地推着出口处的大门,一下,两下...
门根本打不开。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那门已经被人用粗大的铁链牢牢地锁住了。
他们完了!
火势越来越大,绝望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
此时的戏楼成了一个超级大的炉子,这里的人离不开逃不脱,只能任由这大火吞噬殆尽。
...
大火虽能掩盖罪恶,但天意会“弄人”。
慌张逃离作案现场的覃炳辉一行人恰巧让借尿遁跑出来玩耍的喜鹊撞见了。目视着远去的人影,他躲在洞里拍着胸口直呼好险。
喜鹊虽然是男孩子,却长得清俊秀气。覃炳辉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因此,只要一碰上覃炳辉,他都会下意识躲着他。
待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觉得自己安全了的喜鹊才缓慢地从假山下的小洞里爬出来。
这个洞口只有瓦盆一般大,但里面足够深,也就只有喜鹊这样的身量才能藏身。
随意地拍了两下身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