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娶了这种悍妇,真惨呐!”
“就是,此女若是我的妻,看我不立马休了她。”
“...”
人群中有人为江修鸣不平。
“真可怜...”
“唉,看到他们就想起了我家的母老虎,付兄,恕小弟先告辞了!”
“龙兄,等等...我们一起走。”
“...”
这几人言语间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随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倚翠楼。
...
“救命...”
江修开始四下逃窜。
肖亦宁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哐啷哐啷...”
“哗啦哗啦...”
这里被肖亦宁与江修二人搅到一团糟。
人仰马翻...
...
倚翠楼的老鸨左手拿着一个精致的迷你小算盘,右手快速地拨着算珠,嘴里叽里咕噜,手上“噼里啪啦”地算着帐,“碗碟酒菜...桌子凳子...装修费用...我的客人...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你俩给老娘听好了,你们害得老娘足足损失了五千五百多两银子。”老鸨抬起头,用她那描了一圈黑色的,夸张的眼线的眼睛,嫌恶地看向二人,她翻了个白眼,“也是老娘心善,给你们打个折,就赔个整数,五千两银子好了。”
肖亦宁与江修二人像个乖宝宝一样,埋着头老实地站在老鸨的面前。
若按照以往的惯例,肖亦宁是万万不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就是今天不知为何,她看着江修就来气。
因此,才会像个疯婆子一样,死命地追打着江修。
“什么?五千两!”
五千两...
肖亦宁感觉脑袋“轰”的炸开,脑仁发疼,耳朵也跟着“嗡嗡”的鸣了起来。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
“怎...怎么会要这么多?你你,是不是坑人呢..啊?”肖亦宁心脏剧烈跳动,表情慌张,磕磕巴巴,颤抖着勉强说道。
老鸨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唾沫横飞,“我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什么值得我坑的?你自己看看,这里都被你俩弄成什么样子?哎呦,我这装修用的可是最好的材料,是大启最著名的设计大师——无为大师,亲手设计的。我都还没算你俩吓坏了我的客人...”
她气焰嚣张,抬起下巴,神情倨傲地睨着肖亦宁,伸出一只肥厚白皙,细腻光滑的手,手心向上,摆动着,“快赔钱...”
“我...”
肖亦宁鼓起勇气,还想据理力争。
“嗯?”
打手们一字排开,挺起胸膛,露出强健的胸肌。
“...”
肖亦宁害怕的咽了一口水,打手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使得她不敢再多言一句。
“害人精!”
她狠狠剜了江修一眼。
察觉到肖亦宁的视线,他撇了一下嘴,别过头,装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肖亦宁气结,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老鸨声音尖厉,瞪大双眼,指着二人,“那好办,你俩在这里做工抵债吧,什么时候抵完钱,就什么时候走!”
她甩甩手帕,轻轻捂了捂嘴,“算我心地好,要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得要把你俩给拖出去喂狗。哼!”
...
“江修,江修,江修...”
“混蛋,混蛋,混蛋,蛋,蛋...”
肖亦宁努力地搓洗着手里的马桶,心里怒骂着江修,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我来。”
江修拿过肖亦宁正在刷洗的那个马桶。
“嗯?”
肖亦宁疑惑地朝他原来的位置望去,只见那里已经堆好了十几个洗完的马桶。
她的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两人在这倚翠楼的柴房里住了好几天,也做了好几天的活。
“唉!”
肖亦宁愁眉苦脸。
洗完这些马桶,还有一大堆柴要劈...
这样的苦活,累活,脏活,到底猴年马月才是个头?
幸好。
这一次,江修不再偷懒。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主动包揽了大部分的活。
...
“江公子...”
那群莺莺燕燕又来了。
自打江修到了这倚翠楼,倚翠楼的姑娘们比平时更活跃。她们一有空就爱往这后院里凑。这时也不嫌脏,不嫌臭了。
“苍蝇叮屎...”
肖亦宁承认自己就是嫉妒。
不想“观赏”江修被众女如何的“众星拱月”,她提起两个马桶扭头就走。
...
“肖亦宁。”
背后有声音传来。
肖亦宁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干嘛?被一堆美女环绕着的待遇,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来。你跑过来是吃饱了撑的?”
江修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肖亦宁,眉尾一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