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邈把车停在钱家院外,马上就有门卫跑过来。
他声音低沉着说:“许思邈。来接钱小姐出门。”
“啊,原来是许长官!”门卫立马敬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我马上进去通报。”
“嗯。”
许思邈说着,把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看向前方,想着一会儿自己该以什么方式出现在谢佳清的面前。
钱家可以说是有钱有势,黑白通吃。
政界商界有很多人想要巴结钱家,想方设法地想要赢得钱小姐的芳心。
但钱小姐留学归来至今,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钱白曼穿着一身洁白洋群,打扮精致地从家里出来。
雪白的肌肤,薄薄的红唇,满头卷发,妆容艳丽,华贵的宝石都在告诉别人:本小姐不差钱。
她走进车子,就看到许思邈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幅美男图。
也不是说钱白曼的眼光有多高,她并不在乎钱和权。
因为这两样她都不缺,或者说,北市里能够和她家比肩的都很少。
钱白曼有一条择偶的硬性规定,就是这个人一定要长得好看。
本来在北市也看过几个富家子弟,甚至也参加了很多场舞会,酒会。
但是,越看越失望,甚至动了再次启程去美国的想法。
这一次相亲,是她爸爸安排的,非要让她去见见。
本来对北市男子质量已经绝望的钱白曼是不想去的,但昨晚和许思邈通过电话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电话对面的声音挺起来充满磁性,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这一见面,果然没让她失望。
许思邈的余光看见钱白曼走出来了,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即便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也下了车,为钱白曼打开车门。
钱白曼欣赏着许思邈的样貌,刚毅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简直撞进了她的内心。
只是让钱白曼挫败又更觉得有趣的是,许思邈看向她的目光中,只有礼貌和疏离。
并没有其他男人看到自己时的讨好与惊艳。
两人坐上车,钱白曼率先作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钱白曼。以后,你可以叫我白曼就行。”
说完,还大方地伸出了手。
许思邈皱紧了眉头,他昨天听说了钱白曼留洋的事情。
但要是让他接受洋人的那一套,也跟着握手,拥抱,贴面礼什么的,他做不到。
许思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并没有伸手:“许思邈。”
钱白曼收回手,也没有在意许思邈的行为,只要颜值到位,她可以接受更过分的事情。
她露出淑女的微笑:“许先生,那咱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呢?出去约会这种事,还是要男人先做了安排才行吧?”
许思邈皱了皱眉,显然,钱白曼还在以为两人要进行约会。
罢了,一会儿到地方自己再和她讲清楚。
“琉璃咖啡厅怎么样?”许思邈沉声说。
琉璃咖啡厅所在的位置离哪里都近,可以算是最好的选择。
“好啊。”钱白曼愉快地答应。
车在路上行驶的过程中,钱白曼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东说西,仿佛想要打听出许思邈的祖宗十八辈。
许思邈全程保持缄默,除了开车过程中要左右看之外,从头顶到身体一直保持着军人的坐姿。
钱白曼也不觉得尴尬,她就是这个性子,对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无线热情,对她讨厌的人连看一眼都嫌多。
她看着车内后视镜里许思邈的全脸,如果不是教养好,钱白曼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好了,可以下车了。”许思邈猛然停下车。
他一直不喜欢别人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所以,到现在为止,钱白曼的行为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教养。
钱白曼没有防备,也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差点冲了出去。
她的下巴擦过副驾驶前面的台子上,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钱白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她刚想发作,突然看到许思邈的俊脸,忍住,忍住。
“我没事,不就是擦伤么。”钱白曼笑着对许思邈说。
许思邈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
但可能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在进咖啡厅的时候,许思邈拉开了大门,等钱白曼进去了,他才跟着进去。
和平咖啡厅的老板很有品味,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的,款式倾向于欧洲,松软的沙发坐起来非常舒服。
地板是棕米色的格子,就连桌子上摆着的桌布也是格子款式。
里面的窗帘等都是厚重的呢绒做成的,看起来有种古老英伦的感觉。
钱白曼选了一个靠里面的位置,柔和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能衬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