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顾阳瞬间警惕了起来。
桃夭夭继续道:“小荷妹妹说,将来孩子们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若都是女儿,便结为姐妹,都是儿子的话,便结为兄弟。”
顾阳听着有些耳熟,这怕不是杨康和郭靖的开局?
想了想,顾阳道:“结为姐妹或者兄弟都无妨,只是这娃娃亲麻……”
他瞥了秦良一眼,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交情归交情,你要是想打我女儿注意,那是万万不行的,万一你儿子将来是个纨绔呢?
此刻的顾阳就好像黄药师,宝贝着自己的蓉儿。
什么,你说夭夭将来生的是儿子?小荷生的是女儿?
嗯,那就没事了。
等着喝喜酒就行。
秦良刚要说话,顾阳目光一变,带着一丝杀意。
他用手摸向桃夭夭的碧玉簪子,轻轻拔了下来,柔顺的青丝如流云滑落,倾泻及腰。
簪子在顾阳手中一转,随着真气的灌入,微微颤抖,仿佛一条从冬眠中苏醒的青蛇。
下一刻,玉簪化为一道青光,飞入远处的林木中,洞穿了一道道躲藏在树上的身影。
十几个黑衣人掉落下来,咽喉处都有着同样的贯穿伤。
秦良看到这一幕,目光一沉,道:“顾兄,这已经是第六波了,真是阴魂不散!”
顾阳一挥衣袖,淡淡道:“他们都是密谍卫,赵无极的耳目,不敢出手,只是在打探我们的行踪。”
“打探行踪?”
秦良一愣,然后道:“这样看来,赵无极还是不打算放我们!”
他眼中有着一丝忧虑,那可是赵无极,他们真能安然抵达徐州吗?
桃夭夭娇哼一声,在顾阳怀中扭来扭去,抱怨道:“又拿姐姐的簪子!”
顾阳失笑,道:“那我再送你一把。”
说罢他一伸手,以擒龙功摄来一块桃木,然后拔出红祸,一时间刀光如虹,残影重重。
片刻后,一根桃花木簪就做好了。
“我给你戴上。”
顾阳为她绾起长发,以木簪束好,此时的桃夭夭笑靥如花,眼眸好似一弯月牙,转过身献上朱唇。
秦良:“……”
那我走?
他钻进车中,一把抱着在绣孩子肚兜的小荷。
“夫……夫君,顾大哥和嫂子还在外面呢。”
小荷面上羞红,扭捏道。
“呸,他俩更过分!”
……
两日后。
马车行到了洪江口,凌云渡。
从这里就要转水路了,坐船行过洪江的下半游,再转陆路行三百里,就到徐州境内了。
若是只有顾阳和桃夭夭,两人施展轻功,不出两日便能抵达徐州,但秦良和小荷武功一般,尤其是小荷,还怀着身孕。
这条路,已经是最快的路了。
马车直接就不要了,四人下车,走到凌云渡旁边。
举目望去,竟然只有一个老船夫,水上也只有一艘船。
“船家,听闻凌云渡有很多船夫,怎么现在只见你这一艘船?”
顾阳对着唯一的那个老船夫问道。
老船夫带着斗笠,披着蓑衣,正靠在岸边钓鱼,听到这话,抬起脸,笑道:“官人有所不知,前段时间这水里死了人,晚上便总有人听到鬼哭,其他船夫都害怕,暂时不敢来了。”
“为何你偏偏不怕?”
桃夭夭突然问道。
老船夫目光一亮,道:“小娘子好生漂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老儿都一把年纪了,对生死早就看开,哪里还怕这些?”
他收起鱼竿,问道:“官人们要去哪里?”
“洪江五顺台。”
“那可不近,每人要三两银子。”
顾阳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船家就赶紧启程吧。”
老船夫突然道:“这么远,小老儿的身子骨未必受得了,还得叫上儿子、儿媳同行,希望官人们不要介意。”
“无妨。”
老船夫转过身,背对着顾阳他们,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桃夭夭和顾阳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都看出了不对劲。
一炷香后。
老船夫带着儿子和儿媳赶来,儿媳还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孩。
顾阳打量着他们四人,看起来面向都很老实,有那种农民特有的淳朴。
众人登船,因为人多,所以略显拥挤,桃夭夭坐到小荷身边,看似假寐,实则暗自警醒。
顾阳注意到,老船夫的儿子,目光频繁望向桃夭夭,偷偷打量着,当桃夭夭望过去时,他又急忙躲闪,面红耳赤。
活脱脱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骤然看到绝世美女后心神摇曳的庄稼汉子。
他们的儿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走到桃夭夭面前,奶声奶气道:“抱抱。”
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向桃夭夭,张开双臂。
老船夫的儿子看在眼里,目光露出一丝隐晦的嫉妒。
就在他即将扑进桃夭夭怀里时,一只大手抓了他的脖子,将他直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