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从上空俯视门罗的整体有点像是一个倾斜的芒果。它的城墙并不是四四方方的规则形状,随着城邦的扩建新建的城墙囊括更多的土地保护更多的居民。南城的工匠区因为需要用水的缘故就像是芒果的下端一样倾斜靠近加尔里尔河南方流域的分支拉宽希尔河。
自里戴拉地区转入地下以后这条巨大无比的河流在这一段又开始出现,虽然克兰特境内的仅仅是其中一条支流,但也已经足以孕育两岸的文明。
拉宽希尔这个名字和里戴拉一样是西瓦利耶式的称呼。它在西瓦利耶语当中的原意是“复杂的迷宫”。显然当初来到南方的西瓦利耶人在见到这不同于另一侧艾卡斯塔平原一望无际的加尔里尔河,而是隐藏在灌木和张牙舞爪的树木中间,乘船前行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树枝扫落水中并且还有着错综复杂的岔道这条河流时,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距离当年被命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时光,为了建立起城邦本地人砍光了附近的树木。水力磨坊悠闲地转动着,泥瓦匠烧制砖瓦的浓烟冲天而起,铁匠铺里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毛皮熏制时清理下来的腐肉就这样直接投到了了河水之中,早已习惯这些的河内小鱼瞬间聚集了起来开始疯狂地争抢着。
因为要走的路程比较长的缘故,亨利和米拉骑上了战马。
数百公斤重的战马在宽敞的砖石道路上奔跑发出的声势相当巨大,在碰到有居民路过的时候两人减缓了速度。尽管如此很多人还是惊慌地躲到了两侧。并且在他们经过之后大声地在身后咒骂。
这些人的不满两人并没有理会,南城区的守卫相比北城区仅仅只是普通的士兵,人数比北城区多上不少的他们穿着不规则的链甲和皮甲甚至有一些直接就只拿着盾牌和长矛。
见到骑着战马的两名蓝牌佣兵这些人自然是连盘查都没有就放任他们通过,而出了城门又顺着湿润的泥土道路走了不少的距离,只有一间小茅屋作为守墓人居住地的门罗公墓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维嘉所说的围墙仅仅是一堵矮小的泥土墙壁。并且也只有大概地笼罩了靠近森林的那一侧,所以从城市这边来的两人是长驱直入。
新翻的泥土痕迹尚且存在,望到这边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脚印亨利和米拉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头。
叶隐于林,在自然环境之中人类这样的外来者的痕迹非常容易追踪,因为他们格格不入。但当要追踪的目标处于遍布着许多人类活动踪迹的地方时,这一切就变得极为困难。
王家亲卫的肃清活动制造了大量的尸体,运送尸体的马车和埋葬他们的工人这几天络绎不绝,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尺寸不一的脚印,到底费里有没有来过这里,实在不好判断——又或许不?
“新鲜的
。”米拉指着按照维嘉所言应该算是费里母亲所属的那个墓碑。上头放着一些还带着水汽的野花。
相同模样的野花就生长在低矮围墙的墙角下,随着春风轻轻摇摆。贤者点了点头,少年佣兵来过这里的事情他们可以判断得出,但环视周遭,却没有能够再发现任何的踪迹。
“先回去吧……”忙碌了四五天的时间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虽然知道费里来过这里,但也就这样了。没有更多线索的两人启程开始往回走,而在到达了南面城门的时候,他们碰上了另一支骑着战马的队伍。
门罗公爵家最近毫无动静,此时城内能够遇上的骑着马的除了他俩自然就只有王都亲卫的骑士了。
“真是巧。赫尔曼伯爵有请二位。”穿着板甲也不嫌热的这名贵族用和门罗公爵的夫人极其相似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语调这样说道,亨利和米拉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
“十二天前,门罗城内臭名昭著的‘魔术师’被就地处决……”商队旅馆下面的酒馆被改造成了一个硕大的会议厅。赫尔曼站在中间这样说着,转头看向了后排刚刚进来的亨利和米拉。
“但我们都知道这一切不是这么的简单。”在场的人包括二人在内一共只有二十人不到,除了他俩以外余下全是王都亲卫的精锐。外围还有着全副武装的精兵守卫着,避免任何人试图打探消息。
“根据调查,被认为是‘魔术师’的人是为公爵麾下的精兵劳伦斯?钱伯,时年四十一岁。有妻子和一个女儿,但都下落不明。”
“这件事情最大的疑点是没有魔法师血统,在此之前也从未表现过任何对于魔法有任何超越常人认知的劳伦斯为何突然掌握了关键性的干涉法术这一事实。”
“毕竟会魔法的人完全可以找到一份比当一个精兵更好的工作,于情于理潜伏于公爵府内这么多年却突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赫尔曼接着说道:“加上我们原先就对公爵府所有的怀疑,劳伦斯并不是真正的‘魔术师’而是一个替死鬼的事情愈发像是真正的真相。”
“而他所使用的干涉法术,也很可能是来自于当时手中所持的魔导具,而非本身具有法师资质。”伯爵看向了亨利:“所以当黑色圆环被破坏了以后。劳伦斯的法术也就戛然而止了,这一点,作为当事人的佣兵梅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