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们像是在等我?”
这个声音风度翩翩,但却令江偊胆寒,二人望向声音的发源,巴德尔正优雅地站在山崖上愉悦地俯视着二人。
毫无根据的,江偊突然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喜欢站在高处说话的人脑子总是有些问题。
霍德尔凭空握住两柄黑影塑成的长剑,江偊拔出手枪,换好源石实弹弹夹,把匕首反手握住以隐藏刀刃——两人一个是训练有素而具有军事素养的黑钢国际干员,一个是在摸爬滚打多年的刀头舔血的佣兵,面对危险时的感知是自然而然的。
霍德尔咋舌骂到,“妈的,我们反过来成猎物了。”江偊无奈到,“我们的立场从来没变过,她杀我们不比杀兔子难上多少。”接着,他低声朝霍德尔提醒到,“我们得靠近些,要么尽可能跑远点——我没多少弹药了。”
这个地形对他们可以说是绝对的劣势:山崖上下的相对高度接近20米,俯瞰这片海滩绰绰有余,甚至不需要巴德尔走近,她用那些莫名奇妙的光矛就可以对江偊和霍德尔做到火力压制。“这个丑陋的钢铁造物是你们的吗?”没有任何提高声音的举动,巴德尔的声音却仿佛近在咫尺一样清晰。只见她动一动手指,江偊和霍德尔租来的车慢慢浮到她头顶,然后像是落石一样坠下山崖,以一道抛物线撞向二人。巴德尔再随手挥出一道光矛击中油箱——
“真是毫无品味。”
看着冲撞归来的钢铁二人迅速闪避,然而被纯粹能量击穿的汽车油箱被点燃爆炸——随一声巨响,炽热的冲击和刺鼻的汽油燃烧气味把整个车给点燃了起来——所幸二人并没被怎么波及。
“……我说,这车咱压金交了多少来着?”江偊克制不住自己地开始说烂话,“1000?”
“没事,大不了不去还就成了!”霍德尔急躁到,这个距离实在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得想点办法来……正当江偊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超出他认知的一幕打断了他的思考:
视野之中的黑发女子从身后生长出一对由辉光构成的翅膀,头顶凭空出现一道闪耀着光芒的环,像是光芒都在给她加冕一般,身上的神性更加明显。高傲的天使挂着轻蔑的神情展开了双翼:那不是萨科塔那般轻薄的片羽,而是仿佛拥有质感的厚重——她轻轻越下山崖,如飞鸟着陆一般飘然落地。
……她不屑于轻松的猎杀。她主动抹去距离带来的优势到底是想要带来希望,还是绝望?
江偊看得目瞪口呆,“她还真是个萨科塔啊……”霍德尔撇撇嘴,“废话,难道还是菲林不成?”霍德尔四下张望着:就算是物理距离被缩短了,可这般实力产生的差距并不是能够轻易弥补的,两人就算是拼尽全力,真能够和这样的敌人一战吗?
就在霍德尔寻找着隐匿的地方时,巴德尔嗤笑到,“怎么了哥哥,还在想着逃跑么?”她语气中尽是蔑视,好像两人像蚂蚁一样不堪。“还有你,猎人。本以为你能给我带来更多愉悦,没想到你也是如此无趣。”
……只能一战了吗。江偊心中无奈叹气,开口问到:“巴德尔——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我很好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有什么目的和期待?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东西闯进我的生活里,什么都搞不清楚,真的让我很是头疼。”
“很多东西不是提问就会有答案的,江偊。”巴德尔淡然到,“我知道的自然比你和我的哥哥要多,至少现在是如此。目的和期待?那种东西就算真的告诉你们,你们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另外,你的说法有些偏颇。什么叫做闯进了你的生活?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这样的命运,也不可能离开。”巴德尔精致如画的面容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裹杂着怒意的惆怅:“许多人,包括我们三个人,都被这样的命运所胁迫,生来如此!”
说罢,巴德尔举起由光辉构成的长枪,两脚一蹬,像是炮弹一样向二人直冲而来!江偊忙像霍德尔使了个颜色,侧步上前挡在了白发青年身前!
“恸哭海潮——!”
江偊双眼充血一般变红,巴德尔迅猛的动作在视野之中微略放缓,江偊将握刀的右手前伸,接着刀刃故技重施把枪尖滑开。巴德尔见一击未中迅速回抽枪身,江偊凭着直觉将手腕顶在光矛的柄上,匕首再次反手握紧——用出他到目前使出过最大的力量,江偊像是螳螂夹住猎物一样锁住了巴德尔的长矛!
江偊高声喊到:“就是现在!”只见自己身后四道带着锥子的暗影锁链喷射而出,从四个方位将巴德尔的行动封锁,眼看就要将这女人牢牢捆住!而同一时间,巴德尔身后的一片阴影如同沸腾一般躁动起来——白发青年从中自下而上浮现而出,手持两柄黑色长剑一左一右刺向巴德尔的腰部,也即锁链无法捆住的死角!
这完全是两个人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技巧打出来的连击技,要说默契和熟悉,两人确实还没有得到磨合,但是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出的最佳配合了:江偊隐约能感觉到霍德尔在有阴影的地方能够施展的能力和战术会更加多样,故意上前挡住霍德尔给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