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确实应该是穿越了没错。
不只是痛觉,甚至是具有味觉,饥饿,疲惫——一切都太过真实了,要说这是做梦肯定不信。
而且这里甚至还有兽耳娘。
江偊如今只好无奈地接受现实,成为众多故事里穿越大军的一员。
那么首要问题——我回得去吗?
江偊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实在得不出答案,决定把此事先放在一边。
接下来的问题,哲学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首先我是谁,这个身体肯定不是自己的。
再给江偊几辈子他都长不出这么有型的脸来:兼具有东方和西方特点的脸,深邃的眼睛,还有艺术家风格的头发——放到地球上肯定人见人爱。
江偊又把着只能当镜子使的手机看了几眼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
等等,地球上?
江偊精神一振,万一我可以通过星象来判断我是不是在地球上呢?
刚想起身,江偊就回想起自己基本认不出来任何星座,甚至因为长期生活在城市里而且基本是个宅男,没有观星经验,没准你把北斗七星按在他脸上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形状他倒是知道,放在一堆星星里不一定真找得出来。
跳到第二问的事情只得暂时作罢。还是继续思考身份的问题吧。
你说这二缺出门也不随身装个身份证。江偊想起那个真的空得只有皮的钱包再次无语。
看来身份问题暂时没有办法解答。
那好吧,下一个问题:我在哪?
这个问题问得好,某森林靠山的岩洞里。答了跟没答一样。
我还在地球上吗?
这个问题太费解了。要说自己在地球上,那么兽耳娘这种生物是怎么出现的?
但是要说不是地球……这里生物物种,虽然没办法准确叫出名字,至少样子差不多的到现在江偊就已经看到了十几种。
而且这个衣服是和自己居住的时代差不多的风格,再加上钱包,手机这种产品的存在,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这里不是地球。
江偊想到了正在身边玩尾巴的红。
“红,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红抖了抖耳朵,回到“森林,洞里。”
艾玛说得真对,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江偊只得默默扶额。仿佛听见了江偊心里的嘀咕,红思索了一阵,又说到:
“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加拿大著名旅游港口城市,知名大学所处地,好地方啊。
等等,维多利亚有森林吗?维多利亚有狼吗?等等……
江偊想到,好像地球上不止有一个地方叫维多利亚,至少在他的认识里,澳大利亚就还有一个维多利亚州。
叫人头大。
“哪个维多利亚?”他再次发问到。
看见红震惊的仿佛在说“你是傻子吗”的表情,他闭上了嘴。
OK,最后一问:我要到哪里去?
说实话,很难相信一个现代文明人会毫无目的地倒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广袤森林里。
所以这个人——也就是我,来到这个森林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是有什么缘由的。
那我是来干嘛的呢?旅游观光?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带……
打猎?也没什么武器,看这幅白净的样子也不是个猎户……
寻找作品灵感?好吧,这种艺术家气质造型还有空荡荡的钱包,大概有那么一些靠谱,但是这个身份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能完全当真。
江偊再次向红询问到
“你看我像是个什么人?”
红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我看你像是个傻子”。好吧老心扎铁了,这个表情实在是太直白了。
哲学三问全灭,仿佛梦回思修课一样的现状让江偊颇为奔溃,一时间双手捂脸,仰面自闭,没有其他的动静。
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洞内不知哪里隐蔽的通风口不时与洞口间形成微风,两人一眼不发,沉默了许久。
红继续把玩自己的尾巴。
“所以你觉得我没有尾巴很可怜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尾巴可以玩是吗?”
江偊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行动,不禁有些担忧自己在红心中的印象。
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像是没有吃过饭的举动,时不时会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外加上没有尾巴打发时间。
饿了好久,没有玩具,发作不定时的可怜精神病患者,外加是个傻子——如果江偊是红的话早就给自己打上了这么一个标签。
……哪里有地缝?想到自己的可怜形象,江偊简直无地自容。
“江偊如果没有尾巴玩的话,不会无聊吗?”
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