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任埋伏落凤坡的时候,涪城前,今日的刘备像个乖宝宝一般,反常的没有再攻城。
“兄长,刘备军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城楼之上吴班看了一会,沉默如一滩死水的刘备军营,向吴懿问道。
“嗯,为兄也是不知。我等受张将军之命,只管守好城池即可。”
吴懿表示,别问哥,问也不知道。
吴班,字元雄。与吴懿是族兄弟,都是当初随着吴懿之父吴匡一同入蜀的同族。
“吴兰,多加巡视。目前城中守军不足五千,不可松懈啊。”
“喏!”部将吴兰抱拳答道。
这时,忽然一名司马从北面城墙而来。
“吴中郎,张任将军于落凤坡反中敌军埋伏。身中数箭而亡。如今只余其部数百人,在北城要求入城!”这名司马见到吴懿,赶忙汇报道。
“什么!怎么会如此!快开城门,让兄弟们进城。”吴懿慌张道。
“将军且慢,恐其中有诈!”吴兰赶紧劝道,这诈城门之事屡见不鲜了。
“哎!走,我们先去北城。”吴懿绝不是无智之人,得了吴兰劝阻也决定去看看再说。
涪城,北门。
“城上的兄弟,快快开门呐!”
城门外数百,一看就是残逃的邋遢士卒,焦急的向城门上喊道。
“弟兄们稍安勿躁,等吴将军过来再说!”城门上的士卒也恐是敌军骗城,哪里会轻易开门呢?
“龟儿子,老子们都快给追成狗了。都是一起吃大锅饭的弟兄,你们就忍心看老子死哇!”
这数百溃兵闻言更添焦急,就是川话都冒了出来。
“楼下的弟兄,我是吴懿,汝等是哪位将军麾下?”这时吴懿几人也终于赶到北城门,随即向下喊道。
“我等是冷包将军麾下,张司马所曲。吴将军,请速速开门罢!”
得了楼上喊话,溃兵中出来一个年轻士卒赶忙回答。
“张司马家中有几房妾室?”吴懿并未轻信,又是问道。
“又四房小妾,还有一方因其惧怕夫人,藏于成都北城......”
这名士卒像是回答入流,对张司马的家室倒是了解。只可叹,这位没出场的张司马,耙耳朵之命是坐实了。
“好,来人开城门!”
吴懿那会关注一个小小的司马,见这名青年对答如流,便不再怀疑命士卒开城。
待他们入城定要好好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埋伏敌军,怎么反中了敌军之计?
“多谢将军,兄弟们快快……”
见城门打开,青年赶紧招呼弟兄入城。好像深怕迟了半步,就会被后面“追兵”赶上。
“不对,将军不对呀!”
就在青年已经待人靠近城门时,吴兰立时惊呼道。
“如何不对?”
“将军,若他们真是我军。既逢溃败,那青年何以有心情与我等多言?言语清晰对答如流,必不可能是溃兵!”
吴兰倒有急智,确实,那个溃兵能如此轻松?
“啊!吾中计矣,关城,速关城门!”
吴懿闻言,也是反应过来。赶忙下命道,只是城门已开就再难关上了。
“兄弟们!杀啊!”
那名青年见城门有关上的趋势,料想是被思破,也是赶忙命令道。
“哎!吴兰,元兄,率兵下去务必阻挡!”
城上的吴懿见状,便要名二吴下城狙击。不想突然听到震耳喊杀声,从南门方向传来。
“报,中南将,不好了!刘备突然亲率全军攻击南门!南门快要陷落了。”
“什么!大事休矣,休矣!”
涪城大堂,昨日张任才再开会,今天就迎来了新主。
“子远可愿降?”
刘备看了看吴懿,又看了看吴班吴兰,语气轻松道。
入川之后,顺利的让刘备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打了半辈子仗,就没这么轻松过。
一路不是在受降,就是在受降的路上。
“我等愿降!请明公收留。”
吴懿等人心知大势已去,也没愿为刘章死节的想法,十分干脆的说道。
“好,吾表子远为讨逆将军,汝等各迁一级。待益州事定,再行封赏!”
吴懿已经是中郎将了,老刘当然要升官表示表示。
“多谢主公!”三人俱是归心感谢道。
“伯岐,汝有夺城之功。升汝为别部司马,赏五十金!”
安排好受降人员,接下来自然是论功欣赏。
适才北门骗门的青年,姓张名嶷,字伯岐。
今年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本是巴西郡人。但少有智勇,弱冠时为县功曹。
平定三郡之时,山野强盗寇犯县里,县长举家逃亡。张嶷携带着县长夫人,冒着山贼的刀枪剑戟,杀出一条血路,县长夫人方才得救。
如此于当县颇有名望,后被刘备所知招至军中。
“多谢主公!”张嶷抱拳道谢,回于队列。
“士元,令明怎么还没回来?可派文长前去接应否?”
封赏一圈后,刘备看向庞统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