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亭一身青色衣衫,显得格外成熟稳重。
过了十年,也许什么人都成熟了,他现在有的就是这种成熟气质,还有就是他多了一种成功感。
他有这个胆量,去琴阁。他可以想象琴阁还是那么安静,安详,人人充满斗志。
就像昔日,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还有一种乳臭未干,和不知天高地厚,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也就算了,自己不和临西作对就不错了,只会摆出一副刚硬而冷漠的态度,凌驾于万人之上,独掌乾坤,覆雨翻云,什么凌雨之。
凌雨之似乎十分厌恶他,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与他牵扯在一起,杨汉亭总是微熹着双眼,不言不语,毕竟,身为一名优秀出众的蜀山弟子,是很有面子的。
蜀山弟子?
那个尖酸刻薄的地方,还有那群老东西。
他一向讨厌蜀山,和那些弟子,对琴阁却是只有感恩。
这里只是举个例子,他的心里只有琴阁,其他所有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有消灭的举向。
誓死维护琴阁。杨汉亭想着八大派,想着己派的弱小与独立,蜀山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尽管这些心里想的其他人都不了解。
杨汉亭依着熟悉的路径往琴阁去了,他更想问问临西,墨蝉这些年还好吗?
他坐在一处亭内,清风徐徐,背影潇洒,俊美的面庞显出一种十九岁的青春朝气,还有桀骜。
他的眼神清澈而复杂,不断闪烁着,看着远处的山川,山川此起彼伏,绵延不断,仿佛氤氲的水墨画,而更像水墨画的是杨汉亭。
一个女子来到亭子附近,她一身鹅黄色衣衫,皮肤粉嫩,只是有一脸无辜相,远远看见亭子里有人,而且是年轻的少年,她于是想过来欺负一下。
“咳咳,谁啊,坐在我的地盘上。”
杨汉亭并不回头,只是坐着,略微低了低头而已。
“奇怪,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有病啊?”
“我看你不怎么像好人,为什么要回,难道怕你?”
杨汉亭淡淡的说。,继续看着远山,一脸桀骜。
女子已经坐到了他对面,一眼看见他俊美的面庞,有些惊住了,低下了头,十分害羞,良久没有说话,杨汉亭看了她一眼,二人眼神正好碰在一起,女子被杨汉亭冷漠的眼神吓得心里一跳。
“你怎么这么凶,我叫风铃,你呢?叫什么,什么来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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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什么?我叫爹。”
“爹?”
“对了!”杨汉亭不禁低头一笑。
“你!”她不禁生气,哭笑不得,“看你人模人样的,却有些不正经,是不是叫大王八,呵呵。”
“你才叫王八呢,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里四野无人,你跟我坐这么近,就不怕我占你便宜?风铃姑娘。”
杨汉亭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风铃一只手靠着桌上,几乎再次被他迷到。
风铃很是美丽,美的不像一个人,杨汉亭后来才知道,她是一只千年妖狐。
杨汉亭俊美的样貌着实使风铃着迷,有点想要窝进他怀里的感觉,杨汉亭看她十分顺眼,并不觉得讨厌。
虽然他一向对墨蝉以外的女子比较避讳。
“你难道是琴阁的弟子?”
“以前是,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杨汉亭起身,有些想走。风铃发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我是一只白狐,在这里修炼,你要走吗?”
风铃笑着起身,有些紧张他。
杨汉亭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接着一笑,在亭内走了几步,风铃活泼健谈,一下子粘起了杨汉亭,杨汉亭一时间也喜欢她。
他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姓名,只是觉得有缘自会再见,姓名只是称号而已。
杨汉亭沿着亭外的小路匆匆走了,琴阁就在附近,没多久,他就看见那座凌空而建的仙桥,琴阁依然和以前一样,那里有不少人走动,自然无疑是琴阁弟子。
杨汉亭迟疑着,有些难以面对,心想要是他们发觉自己还活着,一定又会来对付自己。
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所畏惧,还是决定偷偷的去看一看临西。
他想到临西,自己只会和他作对,常常把他气的要死,就有些歉疚。
他一路来到琴阁后院,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正是临西。
杨汉亭故意在树上一敲,弄出声响,临西发觉,回头来看,“是谁?”
杨汉亭一直迟疑,久久不愿现身。
临西发现,立刻厉声再问:“何人,还不现身?”他的声音很是好听。
听见说,杨汉亭这才走出来,使得临西眼前一亮,随后又发觉他长大了,比以前更是好看了多少倍。
“是你……唉,孽徒,你还回来干什么,琴阁已经容不下你。”临西低着头,十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