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宫瑶被掳走,南宫玥也着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后来,她慢慢想通了。就忍着腹泻未好的身子去找南宫槐,“父亲,让女儿去找妹妹吧。”
南宫槐一脸狐疑,“你去做什么?南宫府已经没了一位嫡女了,还要再没一位吗?”
南宫玥笃定的笑了,“父亲,女儿说去,就是一人去二人回。”
南宫槐也不管了,能带回来就是了。就算带不回来,他也不信那些家臣是吃软饭的。
他赶紧说:“好好好,你带上二十名家臣去吧。”
南宫玥笑了。
马车颠簸驶过石桥。
南宫玥叫家臣们停下,“各位,那天二妹妹被掳去了哪个方向?”
家臣们又说东的,有说西的。南宫玥也不管了,“你们分头找找吧,别漏下地方了。”
南宫玥说完,示意马夫往前。马夫不敢违令,“驾”的一声拉着马走了。
到了寂刹山脚,南宫玥叫马夫停下,“你回去吧。”
马夫:“姑娘,这都到了寂刹山了,如今天色已暗……”
南宫玥:“你回去吧。我听人们说这边是暗门的地盘,过来探查一下。”
马夫回去了。
南宫玥大松一口气,赶紧唤之梅过来。
这次出行,南宫玥只带了之梅。之琴沉稳细腻,就留在府中观察秦羽蔷和南宫柔了。
寂刹山,前院。
南宫瑶一身紫色骑装,歇靠在桃花林中。
正是杏花盛开时,可以看到花开的美景。林间的木桌前,摆着酒盏。她拧开酒罐,倒了满满几杯,摆成一排。
南宫瑶靠在杏花树上,仰头看着杏花发呆。
她长吁一口气,饮下几口,瞬间畅快了不少。
又指着偶时飞过的斑鸠,“杏林倒是很少能见到斑鸠。”
萧钧站在她身后,笑而不语。
他身着白色的长衫,云嫣站在他身后,也穿着白色的绫裙,她轻轻将手搭在萧钧的肩上。
南宫瑶回头,盯着萧钧傻乐,“书元(萧钧小字)哥哥,我几时能回梁京去?”
萧钧指指杏树旁放的那十坛酒,摊手,“喝完它。”
南宫瑶纵肩,笑笑,“那就喝完它。”
“你这次回去,可做了什么打算?”
南宫瑶:“破釜沉舟。”
萧钧的心攥紧,生疼。
他知道,南宫瑶这次再回去,少不了皮肉之苦。
可这份疼,他替代不了,也无法替代。他也知道,南宫瑶等这一日,已筹划多年了。
云嫣走上前,抚了抚南宫瑶被风吹乱的头发,“进去吧,夜里冷。”
南宫瑶耸了耸肩,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无比盼望着南宫玥的到来。
从前,无论是去丰乡,还是在南宫府,总有她的陪伴。穿越前,她们是好闺蜜,来了,她们又是好姐妹。
此刻,她不在,南宫瑶有些怕了。
萧钧端起酒,一饮而尽。
这时,南宫瑶仿佛听到了脚步声。
她起身,拍拍衣衫。
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她理理发,深吸一口气。
提脚。再上前。
轻扣开了门栓。南宫玥果然在院内,抬眼瞧来了哪位南宫瑶。
南宫瑶笑意盈盈的上前。
两人相拥而泣。
南宫玥抬头,又给云嫣和萧钧行礼。
云嫣把她扶起来,“礼不用行了。来了这儿,就得有女汉子的模样。”
南宫玥乐了,“嫣姐姐,明日我们干嘛呢?”
萧钧答:“喝酒,吟诗,作画,打猎,赏月。”
南宫玥笑笑,挪步站在山谷处,看着远处的浓雾。
云卷云舒。
好生惬意。
云嫣带南宫玥去更衣了。杏花林中,只剩下萧钧和南宫瑶二人。
南宫瑶撑着胳膊肘,盯着萧钧。
萧钧一想几日后,心里担忧,“南宫家一门最看重的便是仕途和名声,再过几日你回府,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梁京的议论,大人的不依不饶,我想,这些你可都得想好了。”
南宫瑶惬意一笑,“没想好。”
萧钧略急,“皮肉之苦呢?”
南宫瑶坚定道,“那也得受着。”
她舒缓着身子,“秦羽蔷这步棋,从曲姨娘有孕那日,就已经开始下了。咱们本就把这事拔前了不少。若是我不去刺激她,她又怎会揭穿我。三姑娘在勤偣,按照她的步伐,她怎么都会等着我这个三妹妹从勤偣回来,才开始对我、对曲姨娘动手的。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只要她还在府中一日,曲姨娘该如何应对。曲姨娘生的南宫岱,虽是庶子,可父亲对他也很不错。秦羽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南宫瑶叹息,“曲姨娘是我拉上船的,我走了,她一定会被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