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眠看着远去的鸟儿,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来了再说。”
卫重楼道:“那我们怎么对付啊?”
沈昼眠淡淡道:“他们怎么来,我们就怎么对付。”
卫重楼哦了一声,蔫头耷脑:“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找锦姑姑啊?有人来抓我们,那肯定跟姑姑有关,我好不放心啊!我觉得那些人全都不像好人,肯定会欺负姑姑的,我们不去帮她吗……”
他叨叨不停,沈昼眠道:“种完辣椒就去。”
卫重楼一喜:“真的?”
沈昼眠点了点头。
小凤凰毕竟不是真鹦鹉,一挥翅之际,就又回了信郡王府,前后也没用一刻钟。
沈昼锦走到窗口,把它接进了空间里头,然后又出来了。
谢思危听到了鸟儿扑翅的声音,倒也没多想,只以为她养了个鸽子,又在桐县这边放了人手。
他就续着方才的话头道:“既然要去见暗卫,索性明着去!王爷不是要把暗卫交给你么,你去见他们,也是名正言顺。”
他对陈大郎已经彻底失去了好感,话也说的很直白:“他既然有所图谋,你们做的越多,他就暴露的越多。”
沈昼锦点了点头:“等我娘亲醒过来,我跟她说一声。还有,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你先在这儿陪我娘亲说说话。”
谢思危道:“我现在没法跟人动手。”
“我知道,”沈昼锦道:“防的不是动手的人。”
谢思危便点了点头。
又等了一会儿,长宁郡主才悠悠醒转,沈昼锦过去扶起她,哄着她用了一碗甜汤,这才跟她道:“娘亲,我去见了舅舅,舅舅说要送我一支暗卫,让我去挑一支,我现在就过去挑挑。”
长宁郡主问:“你舅舅这几日可好?”
沈昼锦笑道:“前天请到了一个神医,伤势昨日就见好了,只是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假装还没好,但舅舅悄悄跟我说了,说叫我不要担心,过两日好了还要与我比武呢。”
长宁郡主笑道:“你舅舅久在边关,人有些糙,却是最疼女孩儿的。”
她摸了摸她的脸:“那你就去吧,不用跟舅舅客气。”
沈昼锦道:“我请了谢管家在这,与你聊天,我一会儿就回来。”
长宁郡主一愣:“何必劳烦谢管家?”
“要的,”沈昼锦道:“我不想有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打扰娘亲,娘亲是我的。”
长宁郡主就笑了,柔顺的应了下来,“好。”
沈昼锦就出来了,道:“谢管家,麻烦了。”
出了嫁的妇人,在这方面不那么严格,见管家并不失礼,谢思危便起身应了一声。
沈昼锦就与信郡王一起出来了。
两人才出了院子不远,陈大郎与陈慕雪就追了过来,老远就道:“锦儿!”
沈昼锦并没停步,只是信郡王身上有伤,走不快,所以两人很快就追了上来。
陈慕雪直直的瞅着秦影,那个泫然欲泣的小眼神儿,就跟看负心汉一样,十分楚楚可怜,可是出现在一个小孩儿的脸上,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陈大郎勉强笑道:“锦儿,你们这是?”
沈昼锦道:“舅舅说要把暗卫给我,所以我过去瞧瞧。”
陈大郎急道:“锦儿,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可是舅舅如今还未……你这么迫不及待,岂不是叫他寒心?”
沈昼锦一脸莫名的道:“可是舅舅说的就是叫我马上去啊,他要看到我接手了才能放心啊!要不然我还要照顾我娘,我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过去?”
陈大郎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在他看来,信郡王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沈昼锦这一手,就好像从他手中硬抢一样。
他道:“既如此,你尽管照顾娘亲,大哥替你去。”
沈昼锦露出了嘲讽的神色:“陈伯鸣,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你替小爷去,那这暗卫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怎么着,这才两天,你就忘了你们兄弟护着外来妹妹陷害我的事情了?当小爷我不记仇的?我懒的动手,还给你脸了是吧?我现在就去告诉舅舅,你和你的外来妹妹又欺负我,到时候舅舅一文钱都不给你留,看你怎么摆你的长兄架子。”
陈大郎脸色微僵,缓缓的道:“锦儿,舅舅如今病重,时日无多,你也要懂事一点,何苦在这个时候还闹腾,岂不是叫他走的不安心?”
沈昼锦看着他,忽然神情一肃:“陈伯鸣,我给你一个忠告。”
陈大郎一皱眉:“什么忠告?”
沈昼锦道:“离陈慕雪远一点。”
陈大郎眼中露出一丝嘲讽,面上无奈笑道:“锦儿,你如今已经是伯府千金,心胸要宽广一点……”
沈昼锦打断他:“我是为你着想!!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话真的是一股后宅味儿吗?娘亲不是这样的人,倒是陈慕雪张嘴就是这味儿,你近朱者赤,也被她影响了!!她也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这股味儿,这么明显,将来不怕被人嘲笑吗?”
她不等他说话,又飞快的道:“比如说今天,我和秦先生明明是执行舅舅的命令出门,你们无缘无故的拦住我们,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