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恒做事一向不愧于心,只要律王不做对百姓不利的事,我自愿归顺,但是你要也残暴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定然不会追随。”
“萧家郎君放心,如果我也是那样的人,又何父王,太子之辈有什么不同。”
律王紧握了一下拳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魏远征照顾一声:“爷。”生怕他再说一些震惊的话。
“没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律王也不再拘谨自己,看着魏远征摇着头,随后发着誓言言语着。
“我律王今日在此发誓,定会做个有利于天下苍生之事,善待我的子民,在不久的未来,给天下子民盛世繁华。”
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律王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对,他早就不满父王昏庸统治,更不满太子残暴统治。
“君子一言。”
萧恒也没想到眼前的皇子,会这般的礼贤下士,不由得抬手抱拳,朝着那位尊贵的人伸出了手。
“驷马难追。”
眼前的郎君有着魅力,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魅力。
这样的魅力,让律王不自觉的从榻上起身回握了一下那人的手。
潭凉不是凑热闹,而是被气氛感染。
他几步走到了律王和萧恒身边,抬手握住那二人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定与律王马首之瞻,和贤弟共创盛世之举。”
“哈哈。”
坐在榻上的大都督,魏远征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
这样的画面,让他觉得未来大业可成,他家长姐所
。受的所有屈辱都是值得了。
“哈哈。”
律王也笑了。
他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却没有一个人如萧恒这般,让他觉得可以相互依靠,共同进退。
“哈哈。”
潭凉笑了。
他一门忠烈都战死沙场,如今看来光大门楣的事就要靠他了。
“哈哈。”
萧恒也笑了。
他像是也找到结义金兰的感觉,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那股戾气宛如炙热的烈火一般,烧着他对未来盛世的期盼。
笑声过后,门外的将士也准备好晚宴,招呼着帐篷里的谭家世子。
“世子爷,晚宴已经准备妥当,爷是否要用膳。”
潭凉看了一眼律王见,见那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之大帐外的士兵,就端着上好的羊排进入了帐内。
“将军,随我一起来的兄弟……”
萧恒的话还没有说完,谭家世子就招呼着门口的将士。
“快把铁手贤弟请进帐篷。”
毕竟是律王的晚膳,进入帐篷的铁手,抬手抱拳以后和萧恒入了座。
“四郎,铁手都是自己人不要拘谨,我们喝酒。”
律王不用多看,只需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后进来的郎君铁手,是个忠肝义胆的。
他端起酒杯看着那二人,笑嘻嘻的言语着。
“萧恒谢过律王。”
“铁手谢过律王。”
酒过三巡,以免夜长梦多。
萧恒就辞别的律王、大都督,和铁手以及率领五千铁骑先行的谭国公世子,朝着南岭的溪水镇走去。
蜀
。中大都督魏远征捋顺着胡须,目送着那一行人问着身侧的律王。
“爷,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孙先生口中说的能成事之人。”
“少年郎君凛冽芳华,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就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
律王二十多岁的年纪,虽不大,却因是皇家的人,心思城府一点都不少。
一副比他舅舅还老臣的姿态,看着骑马远去的男人。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他确实不凡,我自问弓马骑射在大周无人能及,竟没想到我竟不是一个臭小子的对手,看来确实老了,提不动刀了。”
魏远征四十多岁的年纪,是大周的战神,如今却被一个少年,三两下给赢了,难免心酸的叹了口气。
就算是舅舅,依旧是律王的臣子。
他抬手拍着眼前人的肩膀,安慰着。
“大将军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了不起的舅舅,大周神勇无双的战神。”
“就你小子会拍我马屁,哈哈哈。”
魏远征无奈的摇着头,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身侧的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他定然能和我们一起,统一那四分五裂的天下,让我们的大周四海升平,海晏清河。”
律王水潭一般的目光,不再看远方融入了黑夜里的士兵,而是像看见了希望一般,看向了天上的明月。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顺着身侧人的视线,抬眸看向夜空里的明月。
对,他如明月,他似繁星,大业未成,心愿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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