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并不想和白瑞走的太近,但南岭匪患猖獗,危机四伏,他在犹豫也要为百姓着想。
“唉。”前行的白瑞又折了回来,几个跨步走到萧持的身边,拍着对方的手言语着:
“兄长有勇有猛理当嘉奖,作为我的参谋也无妨,毕竟如今黑风寨我们也晓得在哪里,就要研究个万全之策应对,这样才能为南岭百姓除害。”
“大人说的及事。”
萧持想推辞,又一想。
如今确实不用怕茹梦莲,和那些匪人知道他和城里之间的往来了。
“那为弟就先行离开了,你张罗给众多汉子分钱吧。”
得到了萧持的肯定,白瑞也不墨迹的朝着帐门走去。
萧持应了一声:“好。”后,目送着白瑞离开。
待那人走出了帐篷,他紧握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对,他郁闷啊。
不知道要怎么和南岭的众多汉子解释,五万两变成两万两的事,就只能独自饮酒解着心宽。
夜色越发的深沉了,南领大河被皎洁的月光,以及岸上的火光照耀如同镜子一般清澈,明亮。
明明极其美好的景色却无人观赏,围着火堆的汉子和家人们都在议论。
“白大人说分钱,为何还不分。”
“让我们在这里,喝什么东南西北风。”
“可不是,难不成是,萧家大哥故意为之……”
萧正山看的明白,也听的清楚周围的汉子们议论之声。
见白瑞离开了大帐,就给妻子一个眼神,朝着大儿子所处走去走去。
进去了帐门后,他看了一眼做事一向稳重,却因心烦而独自饮酒的郎君。
刚要问话,就听见他三子言语的声音。
“大哥,你这什么情况?”
萧家三郎在老爹朝着大帐走去时,给了他二哥一个眼神,跟着阿爹进入了帐篷。
心直口快的他,也等不了老爹墨迹询问,而开门见山的问着。
“是啊,大哥,说发钱一直不发,这个白大人到底什么意思?”
就连好脾气的萧家老二,也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对,他们要不是喝了孙世伯的内力药酒,隔绝了五感,还惦记钱财,自然早就回家躺着养伤了。
“持儿,你弟弟说的话就是大家的意思,那个白瑞让你为难了,还是钱财发不出来……”
萧正山紧握了一下拳头,就怕那五万两一分都不给了。
老爹都着急的问了他,萧持麻利的从椅子上起身,迎着他阿爹时解释着。
“阿爹,发,只是银两少了一大半,变成了两万余两。”
“行啊,比没有强。”
紧握了一下大儿子的手,萧正山朝着榻子的位置走去。
心里却晓得了。
这不要脸的事,怎么也不能让,为人持贵的儿子们来做。
就只能他这个脸皮厚的来。
谁让他是爹呢?
“阿爹说的是。”
给阿爹扶到榻上坐好后,萧持给眼前的老者倒着茶。
萧正山接过了热茶抿了一口,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榻桌上的吃食。
萧家老二瞬间领会到他爹的意思,麻利地把这碍眼的酒菜拿开。
萧家老三真性情,也不管不顾的言语着:
“看着那白瑞人模狗样的,真没想到会这般不要脸,竟然出尔反尔。”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个局老爹老做,给帐外的汉子们叫进来吧。”
自古就是穷不予富斗,富不予官争,萧正山看的明白,也不墨迹的招呼着儿子。
“阿爹。”
萧持自是不愿意,这般年纪的阿爹,还为他的事忧虑。
“不必多言,持儿去叫众多汉子进来。”
萧正山一抬手,止住了大儿子要言语的话。
阿爹的话,无论何时都是一言九鼎。
萧持自是仰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就只能恭敬地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就招呼大家。
大儿子离开帐篷,捋顺胡须的萧正山琢磨着。
他一会他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些汉子心服口服,放下心中对他们萧家的芥蒂。
又在抿了一口茶后,灵台清明的想到了办法,招呼着儿子们。
“老三,把箱子都给阿爹都打开,我要让整个大帐充满了银子的光泽。”
“是。”
萧家老三那么怕他爹,自是大气都不敢喘,麻利地抬手挨个的去打开箱子。
“老二,银两之事不能马虎,准备好笔墨纸砚,一会对着名册做好记录。”
“阿爹说的是。”
萧家老二也麻利地搬着桌椅,坐好后磨着墨。
他的心思本就细腻,大哥负责拿钱,老爹把书写的事交给他,他自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