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小心,且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铁手一向正直,在晓得白瑞要和萧持说的话时也愤怒了。
但是再愤怒也好忍着,毕竟他人微言轻,不过人家的侍卫。
萧持迟迟见不到银量,心里就有了算计。
他点了点头后进入了,白瑞的在南岭大桥处搭建的营帐。
营帐里有着诸多箱子,萧持可以猜得出,这些就是要分给南岭壮士的银子。
但这些银两和五万两相比,恐怕一半都不到。
“大人,今日这般热闹,怎么不出去和大家畅饮呢?”
“看着大家喝的高兴,烟花炮竹,孔明灯燃的明亮,我的心啊,就特别的空虚。”
白瑞从椅子上起身,扯了扯披风朝着萧持走了过来。
“兄长快坐,陪我喝两杯。”
榻桌上有着温着的酒,和四个小菜很明显是有所准备。
萧持也看的出来,这人有话要和他说,就试探的问着。
“贤弟,蛟龙已除南岭大灾已经没大半,今年定然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你何苦这般愁眉不展啊?”
“阿持兄长,如今南岭大河里的蛟龙虽灭了,但是南岭的匪患猖獗,我身为南岭父母官,自是愁不过来啊。”
白瑞私自挪用了许南岭汉子的万两白银,用于粮仓军需的扩建。
所以他想让萧持给他想个万全之策,说白了他就是想让萧持帮他打个圆场。
“如今匪患确实是眼下要紧的事,但只凭着我们一己之力,还有账外那些汉子恐怕很难成事,还是要期盼蜀中大军。”
萧持就怕眼前的男人,一分钱都不给那些不要性命诛杀蛟龙的汉子。
对,白瑞他没有入河,到底不知道那河底的恐惧,以及四肢百骸给他的痛。
要不是为了那些汉子要钱,他萧持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了的养着伤了。
“是啊,府衙文武官员不过二十人,就算上那五十名汉子,还不到百人,想弄出点气候委实太难,所以我想......。”
白瑞想的明白,也在把话题朝着他想说的事上言语着。
“大人,那你的意思是?”
萧持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但是此时却着急了。
毕竟帐篷外的汉子们,忍着身上的伤,在河边喝酒畅饮,可不是在吹风,而是在等分到手里的份子钱。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白瑞紧握了一下拳头,也不再墨迹的解释着。
“我拿了三万两用于存粮,火药,兵器上,恐怕只能给兄长拿出两万两给众多汉子分了。”
萧持剑眉一蹙,犹豫的:“这。”了一声,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白瑞这人定然会出尔反尔。
但事已至此,再和他追究那些也无济于事。
他就只能说一句。
“我知道,大人这南岭之主不好当,我会和南岭的汉子说明情况的。”
“好在还有兄长能理解我,其实我暗中建的粮仓后南岭百姓吃三年,我想他们也能理解我…...”
白瑞松了一口气,看着萧持不自觉的笑了。
对方的言语是早就筹谋好的,把他也算计在内了。
萧持还能说什么,就只能:“嗯。”了一下。
白瑞也感觉到自己的私心,伤了他和萧持之间的友谊。
但他是南岭之主,未雨绸缪的都是大事,还要和谁解释。
“兄长,失信于南岭豪杰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还望兄长给我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来答复这些英雄。”
萧持点了点头回复着:
“大人都这样说,阿持就会把这两万余两,给五十个汉子分了,再给他们一个期许的承诺吧。”
“好,是为弟让兄长为难,陷你不义了,许他们一个承诺也没什么。”
白瑞是这样想的,待他除去匪患就会离开南岭。
他就不信了,这些汉子,还能去京城找他要什么承诺。
“我知道大人难,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这年月人命值多少钱。”
紧握了一下拳头,萧持说出了一句讽刺的话。
“兄长说的事,只怕是油都比命值钱。”
明明是满满的讽刺,落在一个心都变的人嘴里,白色瑞竟觉得萧持说的有道理。
“那我就先离开,这里的一切交给兄长了。”
“大人放心即可。”
萧持从椅子上起身,抬手抱拳送着白瑞。
扯了扯披风,朝着帐门走去的白瑞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那恭敬他的萧持。
“兄长,三日之后我会派铁手到家中,请兄长一家搬到城里。”
“这,怕是不妥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