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本能地被打断了赵灵儿的思绪。
她朝着百花齐放的屏风看了过去时担忧的问着。
“公子,你怎么了?”
女子抬眸看了过去,却并没有起身过来,就是对他左丰年没有特别的心思,他也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应着。
“没事,我腿抽筋。”
“抽筋是经脉受阻,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用力抻直即可缓解,定是你平常舞刀弄棒,还没有按时吃饭所致。”
许这人前世对她太好,赵灵儿就忍不住的要关心这人。
在浴桶里泡着澡的左丰年,还挺震惊的看着屏风后面的女子。
“你们绣坊还教你这些?”左丰年带着几分震惊,试探的问着。
“不教,我有个师父,他老人家教的。”
赵灵儿收回了视线,穿针引线时和左丰年闲聊。
“我说呢?还以为你们绣女规矩很多,入门前得学医道。”
左丰年喝了一口茶,竟觉得这次蜀中之行还不错。
“平常你可多吃些药膳滋补滋补啊。”赵灵儿不自觉的抬眸嘱咐一下屏风后面的人,低头刺绣时继续和那人言语。
齐丰年难得看谁顺眼,言语中带着几分试探:“要不你随我鬼京城,终日伺候我衣食住行,定比你当绣娘挣的多。”
“京城之地太过险要,公子之身份太过贵重,家中关系定然错重复杂,一个人尚且无法保护好自己,许我还没到京城就会被杀了,再说夫家还在这里,山野贱妇不能离开本家。”
赵灵儿自报这家门,说这本就是事实的事。
只是这个夫家,前世不喜欢她,今生也不要她了。
那泡在浴桶里的男人,听见女人说成婚了的事,心里竟有着不舒服,不过却很快释怀。
他:“呵呵”一笑道:“你叫灵儿是吧。”
“是。”赵灵儿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并没有抬眸看那人。
“是个聪慧的女子。”
他们不过刚刚相识,女子能有这样的心性倒是难得。
左丰年不由得也开始琢磨,这人所说的太过危机的话。
他的家,真的危机四伏吗?
“你好好做衣衫吧。”
“是公子。”
赵灵儿清楚自己的话,会引的左丰年沉思,所以她不再多言。
让那出手阔绰的公子哥,是应该好好琢磨琢磨,他花的钱,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未来还要不要这般的挥霍。
说实话,左丰年也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妇的话,让他的心思,不自觉的沉寂了。
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以说年少得志。
又在义父的安排下被皇上赏识,被太后喜爱。
他甚至想到,从开始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甚至到这小小的南岭,都是他的义父一手安排的。
那么他的义父为何这般的对他。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仅仅是养育和被养育的关系。
他们甚至对他,比对他的亲儿子都好。
那么这份宠爱。
不对,是溺爱,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么他的未来要如何回报人家。
还是说,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夜色在一点一点的变深沉,赵灵儿起身点燃了,莲花灯笼里的烛火后,看了一眼那还在温水中泡着的人。
无奈的摇着头。
都洗了几个时辰了。
这傻小子,是要给自己泡烂吗?
都在一片天空之下,赵灵儿所处的天色渐深,萧恒这里自然也入了夜。
他和他家大哥,在和白瑞告别以后,牵着马车走出了衙门。
这个白瑞啊。
办正事的磨磨唧唧,却把官场那些不正之风做的极致。
他们来时马车是空空的,回去时却是满的连一个人都坐不下。
离开了衙门,萧恒见左右的人都减少了,才敢和他家大哥言语。
“大哥,这大人的心思,明显不在正道上啊。”
“难得我们家老四,都看的出来。”
萧持微微一笑,他和白瑞是故交,自是早都看出来那人的心。
他,白瑞啊。
早就没有了少年时候,那颗赤诚之心时,缓缓地叹息了一声。
“说给大哥听听,白瑞的想法。”
“他一直看着黑风山,定然是在担心黑风寨匪患的事,他是想通过这件事为自己扬名立万,成就仕途之路。”
萧恒紧握了一下手里的缰绳,回着他身侧也扯着缰绳的大哥。
“家我老四,行啊。”
萧持欣慰地抬手,拍了拍身侧弟弟的手臂。
他啊,到底不白教导他的弟弟。
萧恒转眸和他大哥对视。
“是大哥教的好,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不管那人,先把南岭大河的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