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要担心。”
萧恒看向赵灵儿时重重地点了点头,住着墙面纵身一跃的进入了院子。
环视了一下内院,几个跨步走到大门处,麻利地打开了大门。
赵灵儿姐弟三进入了院子后,看了一眼萧恒四人才朝着正屋走去。
“姐夫,留步。”
赵洐之年纪虽小,心眼却不少,朝着萧恒微微摇头走在了前面。
二姐夫是外男,要是大姐夫在家,看见他难免对会误会。
萧恒点了点头,瞬间领会到小舅子的意思,不再前行地站在了原处。
赵灵儿也看了一眼萧恒,随着赵秀儿进入正屋。
室内许久不开窗,一股子发霉和极重的药味。
赵秀儿不自觉的捂住鼻子,看了一眼愣神朝着木床走去的二姐。
赵洐之紧走了几步,打开了窗子换了下气,怕他姐姐受不住的关上了窗。
“大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赵灵儿还记得。
她家大姐在出嫁的时,是何等的风光霁月,如今却已经破败如柳絮,经不起一丝的涟漪。
“灵儿,你是灵儿。”
听见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时,赵钟儿睁开了眼,看着那朝着她走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人,还和小的时候一样,美的不可方物,只是她没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看见。
“大姐,是我灵儿。”
到了床边,赵灵儿俯身跪在了床前,抬手握住姐姐的手。
赵秀儿紧走了几步和她二姐来到床边后,带着极重的哭腔,跪在地上叫着。
“大姐不过两日不见,你怎么会?”
“是啊,是姐夫他......。”赵钟儿完全不在意,释怀的一笑。
“他就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赵洐之眸子一红也跪在地上,默默地抹着泪。
他心里委实想不明白,发妻明明是要陪伴一生的人,王伦这个男人为何不知道珍惜,还不是打就是骂呢?
生死不过转瞬之间,赵钟儿早在被夫君第一打时,就已经看开了她的命运。
所以她清楚,她不过这两日的光景,就要解脱这样的命运了。
“灵儿,真没想到,他们真给你叫来了。”
“大姐,你...你有何事要和小妹说......”
赵灵儿的话,说的断续续。
因为她哭了,在握住她姐那双枯瘦如柴的手时,哭的极其的伤心。
“好了,不哭,姐姐找你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费劲巴力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块纯白的玉佩。
这玉佩原本就不属于赵钟儿,到底是因为她贪恋着这块玉佩,心气太高,命比纸薄的不配拥有了。
“这是姐姐出嫁时阿娘送你的,灵儿怎么能要呢?”
即使赵灵儿也很喜欢这块玉佩,也希望她娘给她一块,却也只是想想,毕竟姐姐出嫁后,她娘就已经死了。
“是阿娘给我那块玉佩,但这东西却并不属于姐姐,姐姐不能留着,早就应该还给你。”
都说玉能养人,也能毁人。
到底不是她的玉佩,才会毁的她体无完肤,人不像人。
所以她想把不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属于她的人。
“我的,是阿娘给我买的吗?”
在听见这样的话,赵灵儿心里暗喜。
原来她娘心里还是有她的。
只是姐姐出嫁,怕太过寒酸,不被夫君重视,才会给了对方。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对,爹娘为何对你不好,为何他们都偏爱我们,其实这里面有个秘密。”
赵钟儿是家中的长女,本应该帮衬父母,她却过的如小姐一般,而这个二妹妹却不受爹娘待见的干了诸多的活计。
萧恒:“......”
没有进入屋子,仅仅是站在门口。
但那好使的耳朵却听的清楚,赵钟儿是在说些什么。
而这个秘密他隐隐觉得,是和赵灵儿的身世有关。
“秘密,那是什么?”
心里萌生出诸多的温暖,在这一瞬间熄灭。
赵灵儿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听这段属于她,她却不知道的秘密。
难不成,正如萧恒所言,她是不爹娘的孩子,而是他们捡来的。
“其实你不是阿娘所生,是阿爹捡回来的孩子。”
重重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识文断字的赵钟儿,她也曾在日子过不下去时,去过城里想把这个玉佩卖了,贴补家用。
可是在听见这个玉佩的价值后,便不敢卖了。
所以她必须要把不属于她的玉佩,还给那个玉佩的持有者。
那个来到他们家,就戴着雪白玉佩的小姑娘。
这样她的厄运,许就能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