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风是真心的想给把,这个平安扣留给救了他性命之人。
所以一向谨慎的他,才会这般的做事。
“既然贤弟这样说,我萧恒就收下,不过贤弟大可放心,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兄长定不会去南国,更不会拿出此物给任何人看。”
萧恒紧握了一下手里的南国红豆,目光都变得凝重了。
南如风本是想给赵灵儿作为定情之物,却没想到,会成了兄弟之间情分的相互取之。
“我敢给兄长,就是信得过兄长的为人,大哥收之即可。”
“这,太过贵重了。”萧恒面露难色,他不应该接受的。
“什么都没有大哥待我的情义贵重,不过兄长重义气,讲承诺,如风到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
南如风微微一笑,他这应该是打心眼期盼一个好。
“如风说的是。”
那日萧恒和南如风,在孙子福的见证之下,皆为异姓兄弟。
所以他们之间,也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能相互接受的。
“兄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如风想明日就离开高山村。”
南如风琢磨了又一会,抬手紧握了一下萧恒,放在桌子上的手,神情里带着不舍。
对,他虽贵为南国的皇子,却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兄友弟恭的骨血亲情。
倒是眼前这相处不过半月的男子,给了他有兄长关心,在意的照顾是什么样的。
“这,爹娘兄长,还有几日就能回来了,贤弟不等爹娘兄长回来,在......”
萧恒微微蹙眉,另一只手就不自觉的落在了南如风的手上。
“爹娘兄长,如风他日再来相见,毕竟我离家多日,要是在不回去,恐怕家师以为我被奸人害死,而痛不欲生,在为我复仇,恐怕会生出诸多事端,所以如风想……。”
南如风没有和萧恒说,他是南国的皇室,毕竟他这样的身份说出来就带着危险,他不想让好心救了他的兄长涉险。
“好,贤弟要走兄长不留你了,待明日为你准备好马匹为你送行。”
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萧恒也不留人家。
毕竟刚刚孙子福还特意嘱咐过他,不要深留已经想走的人。
南如风眸子一红,眼中的泪就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抹了一下泪后感激着萧恒。
“谢谢兄长。”
“和兄长客气啥,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晚饭,晚上我们好好喝两杯,算是为你践行。”
萧恒就受不住这样分离的事,他从火炕上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有劳兄长了。”
南如风抹了一脸上的泪,恭敬地萧恒抬手抱拳。
对,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哭的人,要不是眼前的男人真的感动他了,他定人不至于这般。
萧恒应了一声:“好。”端着药碗朝着门口走去。
在进入厨房时,孙子福还在给赵灵儿熬着药,他则说了一句。
“师叔,果然神机妙算,如风贤弟说他明日要离开。”
孙子福:“嗯。”了一声,并没有多少心思回应萧恒。
毕竟都大半个月了,腿上的伤自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人家是做大事的人,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把马匹给如风,改日我再去集市给你买一匹。”
大过年的,集市大多不来,萧恒就只能打孙子福马匹的主意。
“行。”
孙子福应了一声,他就知道,他的马儿,保不住了。
不过好在他心眼多,带来的不是白马追风。
“那恒儿做饭了。”
孙子福闲聊的兴趣不高,萧恒也不墨迹,拿起个木盆,从缸里盛着水,准备着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行你慢慢做。”
孙子福无奈的摇着头,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萧恒:“……”
微微一笑,像是他这样的硬汉,在赵灵儿昏迷了小半月以后,也乐此薄彼的学会了做饭。
那在正屋里躺着的赵灵儿,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就愣神的坐了小半天。
要不是孙子福端着药来,她啊,还会继续愣着神。
“灵儿啊,把药喝了,明日就好了。”
孙子福还不愿意和萧恒在厨房里共处,听着他不是打碎碗,就是砸了盘子的声音。
他便端着药去陪他的宝贝徒弟,沟通一下他们师徒的感情,多自在,惬意。
“师父,费心了。”
赵灵儿微微一笑正起了身,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
“傻丫头客气啥,吃完药给你块齁甜的桂花糖。”
小娘子叫他师父,孙子福就笑了。
对,他的小徒弟好了,最起码现在是清醒的。
“好。”
赵灵儿一口饮下了药,摸了一下嘴角的药渍吃着齁甜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