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侠肝义胆的,谁的话都敢信,小妹可要为一家老小考虑,以免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赵灵儿像是和南如风置气,非要让说的,让那人在萧家待不下去。
“小娘子放心,我南如风再不济,却自认为是君子,形的正,坐得端,不会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也断然不会做出害救命恩人的事。”
小娘子有些针对他,他南如风自是看的出来。
他自并没有见过这女子,更不曾得罪她,她为何要这般。
琢磨了一会,他浅浅一笑的觉得。
定是乡野之地的小姑娘,胆子小,怕惹事,才会这般谨慎的,也就释怀的抬手发着誓言。
“今日得遇两位恩公出手相救,我南如风会记在心间,还可以许你们二人心愿,只要不违背礼义廉耻,家国天下,恩公所交代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更定不会做对不起两位恩公,极其恩公家眷的事。”
“切,说的好听,你要违背今日誓言,伤害我全家人,我就诅咒你不得好死。”
对方都发誓了,赵灵儿也不难为一个睁眼瞎,打开了房门朝着大门口走去。
这南国的小世子,要是上一世也发这样的誓言,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
萧恒微微一笑,他家的小娘子啊,谨慎的让他都服气。
虽是看的不真切,南如风的耳力却听的清楚小娘子关门的声音。
他抬手抱拳,恭敬的问着眼前的结实汉子。
“敢问恩公贵姓,我要怎么称呼?”
“在下姓萧,单名恒字,家中排行老四,南兄叫我萧四郎就好。”
萧恒紧走了几步倒了南如风的近前,拿起桌上的地图,仔细地看了看,虽没看明白,却不着急,毕竟这地图真假他都不确定。
“这地图是黑风山的路径吗”
“是,萧兄黑风山的匪患太过猖獗了,让我们往来商队都闻风丧胆,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南国,再也不干来边境往来贸易了。”
皇家贵公子,绘画自是没得说。
他南如风贵如世子,有些体面和精贵是藏不住的。
“你当真是商人吗?这地图竟画的这般出神。”
赵灵儿已经提出来心中疑惑,萧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毕竟有山有水的,看着像是一处风景甚好的图画。
“萧兄勿怪,我们南国人自由就要习风雅之艺,别说绘画了,就是琴棋书画,再下也是略懂的,所以对道路辨别十分敏锐,我那时上山时是被蒙着头,但是我沿途都撒上了南国特有的红豆花粉,凭着那味道算是下了山,便有了这个大概的地图。”
南如风解释着,嘴角处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得意。
庄户人家的男子也这般心思缜密,他到想看看这人的样貌了。
“男兄好本领,能用味道来分辨方向。”
萧恒抬手抱拳,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如果能活,谁也不想死。”
南如风无奈的摇着头,感慨颇多着。
萧恒点了点头附和着:“是啊。”
就在萧恒词穷之时,赵灵儿端着药箱又折回了屋子。
男子退部有伤,萧恒一个文案男人,自己都不会照顾,他会做什么呢?
她表示不信。
果不然,她在进入屋子时,南如风还如方在那般坐在炕上,并没有人给他处理伤口,便嘱咐着萧恒。
“四哥,把他小腿处的裤子撕开,让我看看伤口如何了。”
“好。”
萧恒醒神,从容的把地图放入怀中,坐在炕边时撕开男子右腿上的裤子。
小腿处的箭伤已经凝固,确实不在出血,但是箭头还在肉里,不拿出恐怕会影响未来行走。
赵灵儿看了一眼萧恒,示意他拿过刀子把箭头拔出。
“那刀疤男子,以为给我射入悬崖就会摔死,定是没想到我吉人自有天相,恰好挂在了树上。”
一想到哪对他出手极狠的匪徒,南如风紧握着拳头卡卡作响。
他是君子,却也睚眦必报,他发誓定要报此箭之仇。
“所以萧兄,你挖吧,我能忍得住这痛。”
萧恒也不墨迹应了一声:“好。”拿起尖刀反复地烤着火随后,递给了赵灵儿。
女子主刀定然会比他下手轻,更何况小娘子和孙子福学了几天的医术。
赵灵儿也不墨迹,拿起帕子塞进男子口中,接过了尖刀毫不留情地挖着留在肉里箭头。
痛可以忍,但剜肉剔骨之痛,谁忍无可忍的受不住。
南如风没想到给他执刀的会是柔弱的女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在来他是南国皇室在大周的眼,可是他却不曾苛待自己。
平常的日子,虽不如王孙贵胄,依旧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不由得痛的大喊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