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儿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萧恒本是要出去,既然小姑娘已经醒了,他便不用出去了。
三步并成一步的来到,赵灵儿的身边。
许是一早灵台清明,他竟懂得自己要怎么做。
缓缓地抬手握着她的手腕,语气更是温和如水。
“不麻烦,灵儿其实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赵灵儿:“......”
低着头,垂着眸的她,哪里敢抬头看人家。
她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昨晚兄长们,那么逼他,他都没说一句只言片语。
现在他说,她回来,他开心。
不是她听错了,是什么。
小姑娘低着头,冷漠地看都不看他一眼,萧恒的心像是在滴血的难受着。
他这是热脸贴人家冷板凳了吗?
“那个,时候还早,要不四郎在睡一会,我去和嫂子们做饭。”
不晓得男人在想什么,赵灵儿也不想知道。
她就只能转移着话题,来缓解着他们之间的尴尬。
“去吧。”
萧恒松开小姑娘的手腕,看都不看小人的朝着火炕走去。
话说,他们之间确实尴尬。
要不是刚刚他偷亲了人家,他心里生出了愧疚之意,就是打死萧恒,他也不会说这般难为情的话。
但偷偷转眸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他又生了不舍之情。
赵灵儿迈着小碎步朝着房门走去。
在走出了屋子关上时,还是忍不住的想看一眼男人。
男人走到炕边,并没有扯开他自己的被子,而是躺在她刚刚躺过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而她在关上门时,不自觉地脸红心跳着。
萧恒他,并不嫌弃我,是真心实意愿意,接我回来的。
那么他不想娶茹梦莲了,会和我安慰的过日子吗?
“小娘子,你睡的可安好啊。”
季明兰喂完后院的鸡鸭,看了一眼从房里走出来的赵灵儿,着急的问着好。
“托嫂子们的福,睡的安稳,一切都好。”
昨日赵灵儿喝的酒最多,起来晚也没什么,她也不解释地扯着二嫂子朝着厨房走去。
二人紧握了厨房,大嫂子往锅里添着汤,笑嘻嘻的看着坐在她脚下,往灶坑里添柴火的小人。
“你的被子,阿娘昨日就吩咐我们拆洗了,你睡着可闻到阳光的味道。”
李春花会办事,其实明明是她想到了,却说是安胎的婆母想到的。
“我说怎么暖暖甜甜地,谢谢阿娘和嫂子们了。”
赵灵儿那般的聪慧,阿娘终日憋在屋子里烦躁的紧,能记挂这些琐事的小事就怪了。
所以她啊,领嫂子们的情。
“和嫂子客气什么。”
李春花微微一笑,并不当一回事。
而是惦记着她昨晚做了一桌子的吃食。
许是酒喝的多了,大家都没怎么吃。
早饭也不过是把昨晚的饭菜,热乎一下继续吃,到底也不费什么事。
“嗯,好久没吃嫂子做的饭了,今天可要多吃一点呢?”
赵灵儿仰着头看了一眼珠圆玉润的好女人。
“你啊,就是个小丫头。”
李春花垂眸时和小娘子对视一眼。
像是瞬间琢磨明白,昨晚剩下的坛肉怎么吃才会更好吃。
“准备一下,我们吃饭。”
农家生活悠闲。
萧正山在吃过饭以后,就回了房中躺着。
在没有地可种的月份,他除了在炕上躺着,也不晓得应该在做些什么。
对,如今地里依然是汪洋一片,那仅剩下的十亩田地也泡了水。
他要是去地里,就是给自己找气,添堵。
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心睡一觉来的舒坦。
赵灵儿看着吃完饭就回了屋子里,躺着的萧家男人,蹙眉的问着大嫂子。
“怎么,嫂子,阿爹不和兄长们上地了吗?”
“还上什么地,咱家的地都是水,一个夏天算是百忙了。”
李春花眉眼一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
赵灵儿震惊的看着李春花,极其想去地里看看。
前世她记得的清楚,大涝以后是大旱。
如今都已经十月份,是秋收的季节,奇怪地没有大旱,这一点委实让人匪夷所思。
“还不是南岭大河里的妖物,给我们霍霍的。”
李春花在提到那传说中的蛟龙时,紧握着拳头,恨着弄死,害了她田地的畜生。
赵灵儿心头一紧,不自觉的担心:“妖物。”
“是蛟龙,终日要贡品,前不久夫家他们打了野猪奉上,这才消停了几日,许过几日啊,还得去山上打野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