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微垂眼帘。
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地看了一眼怀里,那看着极其乖巧,其实不然的小人。
方才小人在喝酒时,他就担心人家,恨不得躲过她手里的酒替她喝了。
但在一想小姑娘喝点就会醉,也就不用在应对哥嫂了。
谁成想,人在心情好时,喝酒就不会醉。
对,这酒啊。
要不是他买的。
他定然以为是被卖酒的给骗了,其实都是水。
“还行。”
靠在萧恒怀里的赵灵儿也模糊啊,但意识却极其清晰。
她晓得,此时她没有晕倒,多半是小锦鲤帮了她,抵挡了酒意的功劳。
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心。
见灵泉处像是有着一个,极美的男人在泡澡时。
她确定着,定是自己喝多了,才会眼花的看错。
从正屋到他们的西厢房也没有几步。
萧恒给小姑娘抱回屋子坐在炕上时,他麻利地拿出了炕柜里的被褥,单手铺好后,才给迷糊的小人放下。
小姑娘脸色泛着红光,看着极其可爱,诱人。
有些受不住的萧恒,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会在睡,我去给你打水,洗洗脸。”
模模糊糊的赵灵儿,在躺在炕上时闭上了眼。
又在琢磨了一下男人的话时睁开了眼。
他说要帮她打水,这应该是在做梦吧……
萧恒手脚麻利,在赵灵儿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端着盆子回了屋子,还把毛巾透湿递给了小人。
赵灵儿接过了毛巾擦拭了一下脸,彻底清醒的坐起了身,着急的下着炕。
对,他怎么能让男人,这般伺候她呢?
对,她这样的身份,哪里受得起呢?
“那个四郎,我走了这么久,想必你也不习惯,我在你身边,那个我去后院厢房睡。”
萧恒一着急,抬手扯着要离开的小人,不容反驳的回着:“不许去。”
手臂被扯,赵灵儿有些吃痛。
她本能仰眸对视男人的眼,带着几分恐慌的解释着:
“四郎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恩了,但灵儿又自知之明,待城门打开,绣坊安生了,我就回去,不会在萧家,打扰你太久的。”
“后院没有地龙,冷,我去,你早点休息。”
萧恒为了小姑娘能安心睡觉,夜里不被冻醒,也废了不少心思。
只可惜,他不善言辞,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就只能委屈别人和自己的干着急。
“四郎,费心了。”
男人怕热,女人怕冷。
她赵灵儿身单体薄更是怕冷,但是难得人家在屋里给她搭了地龙。
她懂了萧恒对她的好,领了这份情。
但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她自是不能适应这份守不住的好。
“其实四郎不必这般有压力,如曾经那般待我就好,毕竟我们之间没有……。”
心里泛着痛,以至于“未来”那两个字,赵灵儿还真说不出口。
萧恒:“……”
他心里清楚小姑娘是在解释,哥嫂逼他的事。
但他想对她好,不因为任何人,单单的仅因为她是赵灵儿,他的发妻而已。
“所以四郎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不久以后我会离开的。”
男人没有说话就是在沉思,她赵灵儿自是要表明态度。
萧恒:“……”
作为当事人,他心里清楚。
这次赵灵儿愿意回来,就是虐他的。
一会不说离开他的话,就觉得对不起自己。
从而在松开小姑娘的手时,打横抱起的把她放在了炕上,盖好了被子后朝着门口走去。
他是不会说认错,柔和的甜言蜜语。
但是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赵灵儿。
他要和她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真心。
“谢谢,四郎了。”
男人的背影高大健硕,伟岸的让人心驰神往。
可是他是谁?
萧恒啊。
未来神勇无双的战神,天下女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可你又是谁?
不过是被人抛弃,要和离的弃妇赵灵儿啊。
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也不会飞蛾扑火的,嫌弃自己的命长。
虎子和狼牙从书院回来后,就晓得礼义廉耻了。
所以他们兄弟二人,并没有和父母挤在一铺炕上,而是去了后院的厢房睡。
小郎君想在厢房睡,李春花这个主母,自是烧了火炕,所以厢房也不冷。
萧恒打开屋子时,没想到会看见两位小侄子,一个坐着看书,一个趴着玩着小玩意。
他完全忽视着两个小孩子,直径进入了屋里,躺在了火炕上。
虎子的视线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