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懂我,我新官上任,对这里的一切不甚了解,不过接手两个月,还遇见这官银失窃的棘手之事,此时为弟依是焦头烂额。”
白瑞把自己关在门里,不过是做做样子,待到了夜深人静时,他便会去查案子。
“焦头烂额,我看你分明胸中有丘壑,只是在等着时机呢?”
萧持继续试探,他想看看这人,到底会把会这里的事,琢磨出几分,和他名言几分。
“还是兄长懂我,只是为弟有一事不明。”
白瑞白子落入棋盘,萧持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既然清楚,他未尝不是在试探,这人对这件事听闻多少,想与他说多少?
“你说我可以帮你捋顺,捋顺。”萧持黑子跟其在后落于棋盘之上,眉眼一挑的看着那人。
“丢了那多的官银,一时半会也搬运不走,兄长觉得,歹人会把钱财放在哪里?”
白瑞摩挲着手里的白子,他夜里和手下不是没去过张师爷的家中,却并没有看见那些刻着,大周通宝的官银。
“在南岭分赃的事,无外乎就是各大赌坊,码头,商铺了。”
“所以有头有脸的铺子,连带着码头,库房大户生意人都有嫌疑。”
眼前郎君的话,像是给白瑞打开了一个窗口,从而觉得。
这人埋没在乡野之地,要是能为他所用,定然会有一番作为。
萧持点了点头,黑子再次落在棋盘。
白瑞也淡然落子,思量间剑眉紧蹙:
“兄长,如果消息走路的太快,恐怕府邸的师爷也有问题,只是我初来乍到,还未有确凿证据,在加上这师爷老奸巨猾,人脉颇深复杂,委实难以对付了些。”
“贤弟,果然慧眼,这师爷,可不简单。”
萧持微微一笑。
他啊,心思缜密,运筹帷幄的样子,就和小时候在书院一般无二。
果然是他认识的白家郎君。
放下棋子后,他也不墨迹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黄皮纸,打开以后,递给对面的人。
“你看看这画像。”
“这是我贴的榜单,是守着张家堡的百姓给我画像,难不成兄长晓得,这盗了府库贼子是谁?”
白瑞眉眼扫过画像,随后不眨动一下的落在萧持的身上。
“这人是谁我不晓得。”
萧持摇着头,眉眼一抬看着对方时说了一句惊天的秘密:
“但这汉子和衙门里的师爷有往来,关系甚密倒是真的。”
白瑞:“......”
他心里清楚,他和老县太爷交接之事,张师爷趁着无人管制,悄然无声的盗了官银。
却一直没有证据。
为此他就极其好奇的想知道,萧持这个农家汉子,怎么会晓得,张师爷和别人里应外合的事。
男人眼里的震惊,萧持看在眼里解释着。
“这事说来也巧,我曾经在一个夜幕的夜晚,见过这刀疤的男子,为这和师爷赶马车。”
和贼子勾结,里应外合这样的勾当,在白瑞的意见之中。
但像是还有些特别的勾当,他蹙眉有些拿捏不准的问着。
“还有这样的是,那么他们出现在哪里?”
“他们同坐马车出现在高山村。”萧持眉眼一挑解释着。
“出现在高山村,他们因何事出现在你的家乡。”
白瑞要不是被这官银之事缠住了身,自是要去高山村拜访一下着同窗密友的。
只是他初来乍到,衙门里的琐碎之事太多,无法脱身。
“因为一个你怎么本分的女子。”
萧持放下手里的棋子,拿起眼前人赠送的小扇子,微微摇动扇子,浅笑的看着那人。
白瑞眸子都带着些许的亮光,了然了同窗密友的心思点着头。
“好好,所以,兄长要帮我布这一局啊。”
“自然。”
萧持手中扇子一收有些兴奋。
像是山上打猎,也不及这玩弄权术有意思。
旋即便听见书房里,传出了二人猖狂的笑声。
萧持在离开衙门时,依然是中午了。
惦记妻子和儿子的他,没有陪着县太爷用午饭,而是被有些功夫的铁头,赶车的送去了汇仙楼。
萧恒在接过了小郎君从书院回来以后,就随嫂子们去了集市购买了米粮,以及生活所需。
差不多到了晌午时,他们去了汇仙楼,等着萧持来吃饭。
都喝了一壶的水,萧持还没有来,李春花就有些担心的嘀咕着。
“小叔,你大哥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大哥说去看了同窗,此时已经是晌午,想必是和同窗用了午饭,嫂子们,孩子都饿了,我们先吃吧。”
萧恒晓得他大哥是有分寸的人,如今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定然是有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