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明白,这就离开。”
左彪也怕东窗事发伤及性命,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着急离开溪水镇。
又怕这位难伺候的主子不允许,这不就僵持在这里听人家摆布。
“至于那件事,告诉他年后听我消息在动手。”
房门在关上时,张师爷看着男人健硕的背影,嘱咐的说了一句。
“老爷放心,小的们一切听你安排。”
左彪迈着流星大步朝着马车处走去。
他着急离开,是想去茹梦莲那处,嘱咐一下和他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女人。
让她在高山村好好呆着,少进城,以免伤及性命。
毕竟他们有着一起长大的情义,她还是他第一个女人。
从小厮的手里接过了缰绳,他扯着马离开了张府。
纵身马上以后,朝着高山村的官道驶去。
隐藏在黑暗里的萧恒,见刀疤脸离开,也离开张师爷府邸。
他心里晓得,这二人狼狈为奸是有着阴谋,却并不清楚,这二人在琢磨什么大事。
想跟上男人又觉得,都来了城里,不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小人,而是追一个臭男人,就是不解风情。
他萧恒曾经不懂风情,如今却懂了风情,便转身朝着香家绣坊走去。
已经到了镇里,香家绣坊也没有多远。
他又是个腿长的,几个瞬息间就到了。
丹田一提气,纵身飞到房檐之上,他朝着发妻所处的小院奔去。
难得今日是晴天,又难得天上有着星星。
不怎么困的赵灵儿并没有睡觉,而是从房里走了出来,透气的坐在了台阶上。
她想要透透气,还不是因为,房间里有着男人厚重的气息。
特别是她的被子,带着萧恒凛冽又不失的檀香之气。
抬手间拿下头上的发簪,仔细地看了又看。
这是萧恒用黑檀木雕刻,通草为花做的配饰。
是他亲手为她做的发簪,这世上唯一无二的珍贵礼物。
她都不晓得自己一天要看多少次,才能淡了这份从心里而生的喜欢。
像是在想到男人时,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他身上的伤。
男人回去有两日了,那么他的烧退了吗,药吃了吗?
她好想问问,却不晓得应该问谁。
“哎。”
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她本不应该担忧,又在仰望明月时感慨颇多着。
“山之高,月出小。”
“月之小,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远道。”
“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坐在房梁上看着小娘子的萧恒,得意地抿唇浅笑。
他家的小娘子,冰晶玉肌,眉眼如画。
即使面带愁容,依旧难掩倾城之姿,让他看着赏心悦目。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她待他的情。
那满满荡荡的深情,让他无法忽视,从而心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甜。
小娘子这是得多想他,才会坐在哪里,对着明月表达着相思之情。
就在他得意忘形时,小人却起身回了屋子。
已是十月的天,虽没下雨,半晚的夜,还是带着凉。
赵灵儿怕冷的打着寒颤回了房。
房门在打开时,未燃灭的烛火,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这个家,这个房,吃的,用的,都极好。
却因为没有她爱的男人,而黯然失色。
退了外衫朝着床榻走去。
城里的床榻,不如农家小院的火炕暖和。
这大半个月的夜,她到是时常被冻醒。
紧紧地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按照小锦鲤教给她的入睡口诀,嘀咕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这次她在睡着时,没有去幽幽谷种地,而是去了她和萧恒的婚房,那个曾经属于过她的小家。
在房梁上趟了半天的萧恒,估计小人差不多睡着时,才从房梁上飞了下来。
轻柔地打开了房门,又迈着轻缓的步子,朝着床帘子后面的女人走去。
待到了床前,他退下了鞋子,朝着蜷缩成一团的小人靠近着。
也不怕吵醒她的亲了一下,那白皙光滑的额头,捂住她的小手时嘀咕着。
“你就这般喜欢那簪子,都看了一晚上,睡觉还要攥着它。”
赵灵儿入了梦,本就睡的不踏实。
梦里的她,不过刚刚进入屋子,在没有看见萧恒时,失落的坐在炕边。
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男人去了哪里,耳边就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而睁开了眼。
她震惊的看着枕边的男人,不可置信摸了摸眼前的俊脸。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