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嫂子,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萧恒收回看屋子的视线,看向眼前双手挡门的女人。
“太晚了,四郎还是回吧,以免你娘她......”
野蛮汉子什么性格,她茹梦莲自是晓得。
双手紧张的握着两侧的房门,就怕男人突然推开她闯进屋子,看个究竟。
“也是,毕竟我娘以死相逼,不许我们成亲,嫂子,你别怪我。”
“我怎么能怪你,四郎放心,嫂子耐得住性子,不急,等的起。”
茹梦莲着急打发萧恒离开,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萧恒:“......”
微微蹙眉。
这话说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恨我老子娘不死。
“四郎,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我们的婚事,往后推吧。”
萧恒神色不对,茹梦莲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赶紧转移着话题,打发着男人。
“那老四谢谢嫂子体恤,先回了。”
听见了想听见的话,萧恒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远处走。
“慢走。”
茹梦莲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张师爷吓的直冒汗,要是野蛮男人,推来女人,进入了屋子,抓他一个现行。
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晓得男人已经离开,他麻利地穿上衣上,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
“小莲,糙汉走了。”
“嗯。”
扶着门的茹梦莲,见萧恒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时,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女人这样吓成这样,张师爷还是第一次看见。
所以他就晓得,这男人不简单。
越过坐在地上的女人,着急的往出走着。
走出院子的他,打了一个口哨,隐藏在树林里的马车就飞驰而来。
“张爷。”
听见暗号声左彪赶着马车,从林子里驶来,到男人近前翻身下,马扶老男人上车。
“不是说过夜,怎么这般......”
“扫兴,突然来个野蛮男人,我们先回去。”
张师爷挡断男人说的话,被人搀扶地上着马车。
“野蛮男人。”
左彪一个跳起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坐在门口惊魂未定的女人。
不过就是萧恒,至于他们怕成这样。
那日等他得空,定要弄死那人,省着他坏了他的大事。
茹梦莲抬眸看了一眼左彪。
见男人对着她点头,肺腑里的心安然了不少。
她是怕萧恒。
一是怕这人发现,她不贞,和其他男人的事,不娶她。
二是怕这人察觉出,顾郎的死和她有关系,弄死她。
坐在哪里的她,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就是想赶紧把这里的事了了,她好带着钱财离开高山村。
以及夜长梦多,小命不保。
萧恒离开了顾家小院,看着像是走了,其实并没有走。
他隐藏在树林里,想看看和茹梦莲鬼混的刀疤脸,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却没想到,屋子里的男人另有其人。
刀疤脸不过是老男人的车夫时,三观尽毁。
茹梦莲,你还真是个,不知礼仪廉耻的荡妇。
他暗中窥视,以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马车,想看看这马车到底要去哪里。
马车里有这高官,左彪自是不敢怠慢。
扬着马鞭也不敢太过用力,差不多一炷香才到了镇里。
萧恒跟了马车一路。
直到那马车停在两个大狮子门前,房檐的匾额上写着,张府的字样时,他才晓得这老爷的身份。
原来竟是官家的人。
见马车进了院子,大门被关上后,萧恒一个纵身也飞进了院落。
他可要好好听听,这二人会说些什么话。
毕竟是他搅了人家的好事,岂不是要负责。
“老爷,你别生气,下回,我让小莲来府,好好伺候你。”
左彪把马车递给了小厮,随着背着手的老者往书房走去。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
茹梦莲姿色一般,又不如酒水之地的女人会伺候人,老家伙为何会这般的钟情于她。
“那男人是顾畔的义兄,我看早晚是个麻烦的,找个人除去他,以免惹出新的事端。”
背着手朝着前方而走的老者,无奈紧握了下拳头,他可不是个心软的柿子。
“这,我们还没有找到那箱金子,且先不急对他动手。”
左彪早就看萧恒不顺眼想动他。
但淘金场丢的一大箱子金子,少说数万两。
茹梦莲不晓得顾畔放在何处,那人六亲全无,就只有萧恒这个义兄,不告诉他还能告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