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弟客气了,小郎君这般大的喜事,老哥哥自然是要来喝杯喜酒,恰好你嫂子终日念叨想看看弟妹,我们就一起来了。”
张家老汉按照老婆子嘱咐的话,客气的回着萧正山。
“老哥哥随正山去喝酒,她正在房中闲着没事,老嫂子陪着她说说话吧。”
萧正山浅浅一笑,扯着张家老哥哥,朝着吃酒的位置走去。
张家婆子微微一笑,挽着她辛苦赞出来的一筐鸡蛋,朝着林氏的屋子走去。
房门刚刚打开,还没有见到安胎的女人,就听见她爽朗的笑声。
“哈哈,林妹子,你可安好啊。”
“我安好,张家嫂子快进来坐。”
即使在不对付,当官都不打送礼的,家里还办喜事,人家给她面子,她林氏自是客气的抬手招呼张家婆子坐下。
“我瞧你这一胎啊,还像是个儿子。”
张家老婆子放下一筐的鸡蛋,仔细地打量着林氏,这不算大的肚子,笑嘻嘻的说着话。
“哎,这肚子确实和怀他们哥几个时一样,难不成我真没丫头的命。”
要是往常林氏定然因为,对方这一句不中听的话就生气了。
但今日她却笑着了。
毕竟身边难得有人不哄她,和她说实在话。
“张家婶子啊,快喝杯喜茶啊。”
李春花端着瓜子喜糖走了进来,心情极好的给老者奉着茶。
“傻妹子儿子多好啊,娶回来的娘子,都是你的女儿,家里还热闹,要是丫头,养大了还要嫁人,多心痛。”
张家婆子嘴角的笑容更盛了,接过李春花端过来茶水点了点头,试探的问着:
“灵娘子呢,我怎么没见到这心眼好的。”
“阿嚏…阿嚏…”
远在镇里绣坊的赵灵儿,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喷嚏。
这是着凉了,还是被人惦记了呢?
李春花奉完了茶,朝着门口走时,聆听了一句婆母说的话。
“小儿媳妇母家有事,回家照拂她那死鬼阿爹去了。”
想着小儿媳妇,林氏面露担忧之色,撒谎从不脸红。
李春花:“......”
佩服的为老娘,伸出了拇指。
果然这当家主母,婆母比她当的得心应手。
“我说呢,妹子啊,我心里晓得,要不是你和灵娘子说,我们是好姐妹,小娘子定不会恭敬我,还送我鱼,所以啊,以前都是老嫂子不好,相信谗言,对不住你了。”
张家婆子眸子一红,泪垂了下来。
她和林氏斗了半辈子,细细想来,有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给那些爱看热闹的人,增加了些茶余饭后的乐子。
“老嫂子不都是你的错,是我跋扈,不讲道理了些......。”
林氏也面露愧色。
她没想到,小儿媳妇会这般的好,竟在背地里帮她化解了半辈子的矛盾。
张家婆子握着林氏的手,抬手打断了眼前人要说的话。
“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以后我们姐妹不信别人挑拨,好好处。”
“老嫂子说的事。”林氏眼睛一红,激动的有些想哭。
安胎的人不能受大的情绪,张家婆婆也不刺激那人,从炕上起身道。
“林妹子你安静养着吧,我出去吃小郎君的喜酒了。”
“等我生完了小五,好好和老姐姐喝两杯。”
林氏也是敞亮的豁达之人。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笑了。
“好,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
张家婆婆子点了点头,心情也好的朝着门口走。
目送着张家婆子离开的背影,感慨良多的林氏喃喃自语着。
“冤家宜解不宜结,小丫头都离开了,还忘记给娘留个念想。”
“那么傻丫头,你现在过的好吗?”
赵灵儿在香家成衣铺的日子,自是过的风生水起。
她绣工卓然,已有大家水平。
比掌事嬷嬷绣的都好,还深得东家亲信,绣坊里的人谁能不高看两眼。
坐在她身边的小绣娘,看着赵灵儿绣的金盏菊,眉眼弯弯的说着。
“灵儿姐,你绣的可真好,活灵活现的,我像是都能闻到香味了。”
随之就有绣娘,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过来看了一眼赵灵儿绣的东西。
这不看心里还不服,一看到是服了,还忍不住的夸奖。
“这金盏菊我们就不说了,明明是一匹马,竟也像是腾云驾雾的活了。”
“你们的小嘴啊,可真甜。”
赵灵儿也不管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左右她绣的东西在这里放着,定是有这个自信的。
“我们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问掌事嬷嬷。”
十一二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