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孙家大门,萧正山朝着家的方向回着。
看了看左右,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沉默了。
孙子福是在睡午觉,但家里来了人,他还是晓得的。
起身从内室出来,来到室外的桌案前,看了一眼小童子放在桌上的布袋。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萧老哥啊,萧老哥,你这是给子福找麻烦啊。”
钱财本事好东西,可是被歹人惦记上了,便会惹出祸事。
孙子福人精一般的存在。
自是晓得,高山村看着平静,却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只是他是修道之人,不能过多插手本应该发生的事,而和萧恒一样不方便言说。
紧握了一下手里的金条,他朝着内室走去。
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的萧正山,在回了家以后就关上了大门。
却没想到,他刚刚坐在外室抽着烟,房里就传出了老婆子的大喊之声。
“阿娘。”
陌生男子没有动手,萧恒就了然了对方意思的回了家。
他刚刚进入了院子,小姑娘就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四郎,把最后一碗药喝了吧。”
他心里有事,也不多言的拿起了药碗,一口饮下后,就进入了他娘的屋子,说着他的打算。
赵灵儿一直在户外厨房熬药,她自是看见萧恒,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家。
心里明明清楚,男人突然离家,多半是因为心上人。
可是她还是想骗自己,努力地告诉自己。
萧恒只是有事,一会就会回来。
就在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时,男人又回来了。
她则微微一笑,殷勤地端着药,讨好的让人家把药喝了。
男人也听话,痛快的喝了药,就去了他娘的房间请安。
安静的院子里,并没有因三位嫂子,在厨房里张罗晚饭而变的嘈杂。
相反变得极其的安静。
以至于,赵灵儿那好使的耳朵,都听见了男人说的第一句话是。
“娘,我受顾大哥所托照拂莲嫂子,来年开春我要去参军,如今想把孤寡无依的她娶回家。”
而她就只能抹一下脸上的泪,朝着她和萧恒的屋子走去。
“灵儿。”
萧恒是故意为之,正房的门也没有关严。
厨房里的三位嫂子,也能听的清楚小叔说话的声音,以及婆母带着哭腔的回话。
“畜生,你这个不孝子。”
愤怒地林氏猛然抬手,打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萧恒那张白皙,冷峻的面庞。
因“啪啪”之声后变得绯红,声音都带着颤抖地叫了一声。
“娘。”
“我不是你娘,也没生过你这般愚蠢至极的儿子。”
林氏那个恨啊。
小寡妇有什么好,竟给她的儿子迷的,五迷三道。
“娘,我……”
站在院子里的赵灵儿,不想听萧恒说什么的朝着屋子回着。
却在听见嫂子们唤她的声音时止步,转身给厨房里站着的三位妇人附身行礼。
“灵儿初来萧家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有三位嫂子疼之,护之,想必这日子啊,一定不会如此舒心。”
“所以灵儿万分的感谢,这几个月以来,嫂子们对我的照拂。”
“如今是倒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在这个日头极好的下午,热闹来过,安静的走。”
不想伤感,赵灵儿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等着嫂子们的回复,打开了房门进入了屋子。
她想收拾一下,属于她的东西,离开萧家。
“这是什么事啊?”
紧握拳头的李春花,愤怒地看着正屋里的人。
“大嫂子。”
季明兰心生不舍,挽着不知道如何出头的大头犯着愁。
“哎!”
袁微凉紧抱了一下怀里的小郎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婆母都管不了的事,二位嫂子都无可奈何,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回了房间的赵灵儿,环视着还贴着双红喜字的婚房。
其实这间房里所有的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她不应该留恋。
可是真要离开时,她还是不舍地摸着,她擦过无不遍的柜子,椅子,桌子。
迈着小碎步的她,走到棱花镜前,拿起梳子给自己梳着头。
对,这梳子是萧恒给茹梦莲买的。
就是人家看着不好并不想要,她当宝贝那把梳子。
体面的梳好了头,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又反复地看了看梳子,才狠心的放下不属于她的东西。
麻利地打开了炕柜,看了看象征萧家儿媳妇的首饰盒后放下。
整理着仅仅属于她,留下只会让男人看着碍眼的东西。
坐在门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