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福从椅子上起身,他也想点拨香徐,浅笑随着那人朝着他的书房走去。
差不多到了下午,香子凡才能起身。
在小厮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他并没有多言。
只是重重地看着车下,为他排毒医治的老者。
“孙伯,我。”
“好孩子,你我有缘,感激的话,自是不必说了。”
孙子福最见不得离别,他摆了摆手打断要说话的人。
“先生,我们主仆就此告辞了。”
香徐也是性情中人。
他虽和孙子福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却因为对方是个君子,而相见恨晚。
“小公子,香掌柜慢走。”
孙子福好几年没送过客了,这冷不丁的在他这处带了几日,又突然离开,倒给他闪了一下。
“老先生,请留步。”
香徐上了马车,小厮便朝着官道赶着车。
抬手间他打开了一点车帘子,招呼着赶出的小厮。
“去萧家。”
“是,徐爷。”
赶车的小厮瞬间领会到老者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吩咐他买了,那么多的珍贵礼物过来接他们。
香徐看了一眼,闭目养神地公子浅浅一笑。
这趟蜀中之行,自是不白来,竟遇见了这么多的贵人。
要不然,他们家公子这命啊,许就交代了。
香子凡是在思考未来之事,又是在和自己做赌注。
对。
要是他们去了萧家,他和小娘子有单独见面的缘分。
他便想和她说几句交心的话。
主仆二人思量间,马车就到了上游的萧家。
香徐给了小厮一个眼神,他们二人便带着吃食礼品,进入了萧家庭院。
“老恩公,萧老哥哥,在家吗?”
“阿爹,香伯来了。”
在厨房里做饭的李春花,在看见香家掌柜时,对着公爹的房门大喊着。
往锅里添着柴火的赵灵儿,也起身迎了过去。
萧正山听见大儿媳的声音从屋子出来,朝着香徐紧走了几步。
“我晓得你要离开,怎么今日就走吗?”
“哎,是要走了,我怕伤感,本是不想来看看老哥哥,但是老神仙不要治病的礼钱,我是生意人,要是不付钱,心里怎么能安生,就想着老哥哥人品贵重,由你交于老神仙,他自是会收下。”
香徐眸子一闪,刚刚收回的泪,像是在此时,又要夺匡而出了
“子福他闲云野鹤,确实不在乎黄白之物。”
萧正山眸子也带着几分晶莹。
只是他性子坚毅,并不喜哭。
这年月银票在小地方,大多时兑换不过来钱。
香徐特意叫了小伙计,去了蜀州换了十多根金条拿了过来。
在递给萧正山后恭敬地抬手抱拳:“有劳老哥哥了,这些绸缎,吃食,不值什么钱,是为弟弟给家里孩子的。”
“香老弟,何必这般的客气......”
紧握了一下手里的金条,萧正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老哥哥,我没和你客气,灵娘子给我做了好几顿饭,老夫做梦都没想到,这次蜀中之行会结实你们,晓得人间不仅仅有家人才会有温暖,只可惜,我们相识的太晚,相处的缘分又太薄。”
香徐摸了一下泪,紧握着萧正山的手。
“有机会老哥哥来国都看我,你我兄弟定然把酒言欢,如今我离家数月,确实的回了。”
“为弟这样说,老哥哥也就不留你了。”
萧正山长出了一口气,在松开对方的手时,眸子里的泪,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灵儿,送送香掌柜。”
“是。”
此情此景,赵灵儿也颇为感动抹着泪,抬手示意:“掌柜这般请。”
香徐点了点头。
他能遇见孙子福,说是他们家少主有福气,莫不如说他承了赵灵儿的恩,自是给小娘子一个出路。
“灵娘子,我家少主有话想对你说。”
“好。”
赵灵儿心思聪慧,也想到了这一点,迈着小碎步麻利地朝着马车走去,待倒了车前她恭敬地附身行礼。
“灵儿,拜见香公子。”
“灵儿啊,我们之间虽认识不长,但我承了你的恩情,自是不必拘礼。”
微闭的眸子,在听见小娘子的声音后睁开了眼。
香子凡挑开了帘子看了一眼面如芙蓉的小娘子,把手里的黑色令牌递了过去。
“这是香家令牌,只要是大周之地,香家任何一处的秀坊之地,看见此物都会收留你。”
“这恩情太重了,灵儿受不住啊。”
赵灵儿接过了令牌,谨小慎微的她又急忙的还了回去。
“我识得你是个好女人,不会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