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赵灵儿刷着碗筷。
琢磨了好一会,见公爹和兄长们离开了家,才回了屋子。
此时萧恒已经从炕上起身,正拿着外衫往身上穿。
他身上有伤,虽已大好,赵灵儿还是习惯性的帮着他穿衣。
“今日还要出去吗?”
“今日是顾大哥的祭日,我必须的……。”
萧恒垂眸看着给他系着扣子的小娘子,羞涩又紧张。
“四郎,死者已逝,不要太过伤怀,在说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切勿......。”
像是用力过猛这样的话,赵灵儿有些不便言语,就咽下了她要说的话。
“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萧恒温柔地摸了摸发妻的脸,怕她多想的嘱咐着。
赵灵儿:“嗯。”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她多么希望能听见男人说:“灵儿,你陪我一起去祭拜一下顾家大哥吧。”
只可惜,她和萧恒之间没有情。
即使有情,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人家的情,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她不应该存那份痴心,应该清醒的放过彼此,祝福那二人了。
萧恒在阿爹和兄长们离开家以后,也离开了家,朝着黑风山走去。
今日是个关键,他不仅要和女人摊牌。
像是女人也按耐不住性子,着急想要和他摊牌了。
待他到了黑风山的墓地时,茹梦莲已然是准备好一切,跪在地上对着墓碑说着话。
“顾郎,你走了两年,在那边生活的可好。”
“我晓得你爱吃饺子,这不给你包了饺子,和四郎打了壶好酒。”
“哎,呜呜,夫君,莲儿一切都好,四郎很是照顾我,你大可放心了。”
茹梦莲起来的很早,可以说这一晚,她就没怎么睡。
今日是顾郎的忌日,也是左彪逼她就范的日子。
急性子的男人,等不了女人的心思,和萧恒这般的墨迹。
就想着今日,一了百了的办了这汉子。
至于萧家,没了厉害的萧老四,想必也经不起他的折腾。
她心里喜欢野蛮汉子,自是不能眼看着他死。
但是他不死,就得她死。
她茹梦莲还是能狠得下心肠,设下这个局。
转眸间她看了一眼,带着兄弟隐藏起来的人,见他点了点头,哭声更大。
坏女人最会的就是演戏,萧恒见怪不怪邪似一笑,朝着墓碑走去。
附身间拿起地上清香,点燃后放在祭坛里。
“兄长放心,老四定然记得你的嘱托,会照顾好莲嫂子的。”
“四郎,你有参军之心,嫂子心里清楚,你不用为了照顾我,就耽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昨日茹梦莲就听左彪说,镇里香家掌柜都来萧家做客,和萧正山称兄道弟。
这人要是没有钱,怎么会引得有钱的老爷来家里做客。
难不成真凭着,他这长老脸吗?
所以,那箱子金子定是在萧家无疑。
“嫂子放心,我会在离家之前,安顿好你。”
萧恒在坏女人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对,顺着对方的意思言说着。
“那四郎,你想怎么安顿我。”
跪在地上的茹梦莲抬眸看着身侧的萧恒。
她就等着男人说娶她,待他离家参军以后,弄乱这萧家,找到本应该属于她的富贵。
“如果嫂子愿意,我可以给你娶过门,就算我离家,家里人也会照顾嫂子的。”
琢磨了好久的事,萧恒在说出的瞬间,不是解脱,而是担忧。
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愿意和茹梦莲演下去,更怕自己会伤害在意的女人。
“能得到四郎的照拂,嫂子自是愿意的,只是怕会委屈小娘子。”
茹梦莲为萧恒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松了一口气。
左彪在远处盯着,汉子要不说娶他的话,那么今日他就走不出这片林子。
“她,你不必介怀,不过嫂子,你和我顾大哥是在哪里相识的。”
女人嘴角露出放松邪似的笑容,萧恒趁她不防,乘胜追击。
他想试试到底能不能引出,那一箱子金子的话题。
“我在官家的金场开了一个酒馆,他时常在我哪里喝酒,我们就认识了。”
许是茹梦莲太过高兴,恍惚时说出了自己的营生。
远处的左彪紧握着双拳。
这女人是被萧恒下了什么迷魂汤,怎么还被牵着鼻子走了。
“金场,淘金沟。”
萧恒重复着女人的话,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这女人和奸夫,为了金子的事故意设局,弄死了他的顾大哥。
即然已经说了,茹梦莲也没什么后悔的,跪在那处的她,试探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