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还能怎么办?
听着小郎君在后院玩耍的声音,善解人意地扯着两匹马,朝着孩子们走去。
毕竟大哥都已经暗示过他好几次了。
让他回家教教小郎君们,如何骑马的话。
赵灵儿见萧恒没有回屋,松了一口气,急忙换回了她平常的衣裙。
茹梦莲终日穿白色。
这裙衫,算是帮人家选的。
旋即才拿起孙子福的衣衫开始缝制。
老爷子的儒衫已经做好了,就差外袍了。
外袍不比儒衫,极其将就袖口领口,以及锁边处的工艺。
她也是今日上了集市,买了上等的银灰丝线,才敢缝制的。
“小叔这是咱家的马吗?”
小豹子不在玩地里的虫子,而是被萧恒抱在马背上坐着。
“你这不是废话的吗?”
狼牙白了一眼弟弟,坐在另一匹马上,得意地仰着头。
“爷爷都说要买马了,当然是咱家的马了。”
“小叔,你吃饭了吗?”
虎子年长,又在定了娃娃亲后,知道关心他家小叔了。
萧恒摸了摸大侄子的头,柔和的回着:“吃了,你们呢?”
“我们也吃了。”
虎子浅笑的回着话,却听狼牙道。
“我阿爹做的饭,不及大婶子,难吃的死了,就是糊弄我们兄弟。”
萧恒:“呵呵”一笑:“小鬼头,你们的爷爷,给你们买了许多的好吃的,快回去吃吧。”
差不多和小郎君们,墨迹了一盏茶的功夫,兄长们的正事,应该办完了吧。
萧恒表示。
为了兄弟情谊,他真的尽力了。
毕竟他身上有伤,不易被风吹的太久。
见小郎君们朝着前院跑去,还用力地敲着自己家的房门。
萧恒坏坏一笑,进入了她和赵灵儿的家。
房门推开地瞬间,他的鼻息被屋子里极重的汤药味包围。
萧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炕桌,又看了一眼做着针线的赵灵儿。
“四郎,中午就没喝药,快过来喝了。”
赵灵儿放下手里针线,拿起药锅倒着药。
为了让赵灵儿心痛她,萧恒故意捂着身前的伤口嘀咕着。
“许是扯动了缰绳,伤口有些痛。”
“我看看。”
放下了药碗,赵灵儿几步到了萧恒身边,帮着他退着外衫。
霜白的内衬,有着刺眼地血色,她心头一紧,担忧的埋怨着。
“知道自己受伤未愈,非要去镇里,逞能的骑什么马。”
“这么关心我,为何我在车上,你那般不自在。”
萧恒眸子炙热盯着埋怨他的小姑娘,恨不得透过这双眼看到她的内心。
“也没多不自在,就是不太习惯,你随时在我身边。”
赵灵儿处理着萧恒的伤口,并没有抬头看他。
男人不喜欢她,要休了她娶小寡妇,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和心里,眼里,都没有她的男人在一起,换成谁,谁都不自在吧。
“人家的小娘子,都喜欢围着夫君转,怎么到你这里,就这般的独立。”
萧恒心里清楚,他和赵灵儿之间,存在的问题,就是那该死的茹梦莲。
他势必要早些把女人背后的人,引出水面。
晓得她们的身份,知道他们要做的勾当,好给他们送进大牢。
擦拭完渗出的血迹,赵灵儿拿起药粉,往汉子身上的撒着,似乎并没有多想的回了一句。
“我有自知之明,晓得你不是我夫君,不敢过分造次。”
“想的这般的清楚,话说的这般生分,那不用麻烦你给我上药了,做你的针线。”
萧恒是置气,才会和小姑娘说,这样生分的话。
却没想到。
小姑娘当真放下了手里的药,拿起针线坐在对面做着衣衫,还客气的说着。
“谢谢四郎体恤,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做完这件外袍,想必孙世伯都等的不耐烦了。”
赵灵儿也不看萧恒,挑了挑烛芯坐在炕桌后,拿起绣撑着绣着袖口的祥云仙鹤。
无奈的萧恒,妥协的看着赵灵儿。
长出了一口气后,收回了视线,赌气地拿起了一本游记翻看着。
许是一直低着头,头上的簪子比木簪重上许多。
布摇带着石榴花的朵朵流苏,摇晃地挡着烛火。
她随后扯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挺好看的,为何不戴了。”
修长的手指微微翻动书页,虽是在看书,余光却落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萧恒的声音让赵灵儿意识到,这布摇不是她,耳洞里的耳坠也不是她的。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摘下了耳挂,打开了炕柜,取出了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