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个炉子,就算是白玉做的,也不值你的救命之恩啊!”
香徐抬手抱拳,万分激动的看着仙风道骨的老者。
心里却在纳闷。
难不成修道之人的爱好,都这般特别。
孙子福把香炉放在箱子里,抬手间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着药方,递给了眼前的掌柜。
“说了你我有缘,自不必多言,这方子给小公子调理一月,一月后要是能起身,就来高山村给我看看,要是不能正常行走,就继续服用此药。”
“谢谢孙先生。”
接过了药方,香徐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恨不得给老者供奉起来。
“香装柜无须客气。”
孙子福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萧恒。
“恒儿啊,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吧。”
萧恒拿起箱子,睨了一眼愣神的公子和掌柜抬手抱拳。
“香掌柜,那我们夫妻也告辞了。”
随后扯着赵灵儿就朝着门口走去。
目送着小夫妻走出内室,香徐才想起来,还没有给人家做儒衫的工钱,小跑的追着两人。
“灵娘子,萧郎君,请稍等。”
刚要上马车的赵灵儿,转身看着喊她的人:“香掌柜,你老还有何事?”
“刚才疏忽,到是忘记给小娘子,做衣衫的工钱了,还有这老夫专程为家里人选的薄礼,还请收下。”
香徐那般的会做事,从内室出来时,就吩咐小厮拿了十匹上等的布料。
不说老板给她多少手工费,就是这上等的布料子,就不值数十两,赵灵儿哪里当的起。
“香掌柜,这太贵重了,我和夫君不能收。”
萧恒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赵灵儿手里的色彩斑斓的布料子心生欢喜。
小娘子,要是穿上这布做的衣裙,定然好看。
“萧郎君,我们萍水相逢,要不是你侠骨柔肠,我家少主也就交代了,老夫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你们要是不收,老夫这心,怕是......。”
香徐老眸一闪,看着萧恒时眼前氤氲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萧恒就受不了哭哭啼啼,他接过了赵灵儿手中的布料。
“娘子,既然香掌柜这般客气,我们就收下,要不然他心中不安。”
“哈哈,萧郎君果然是豁达之人,说的正是老夫心之所想。”
香徐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生把眸子里的泪退了回去。
他心里惦记香子凡着急回屋看看心已经碎了的人。
“那灵儿就不客气了。”
赵灵儿的目光从老者脸上,转移到布匹上。
她极其喜欢那匹墨绿色的绸缎。
要是能给萧恒做成儒衫,穿在身上定然风华霁月,举世无双。
把布料放在车上时,他看着车里浅笑的孙子福,见他点头萧恒转过了身,对着香徐抬手抱拳。
“香掌柜,请留步,我们夫妻告辞了。”
孙子福:“......”
自想晓得香掌柜不是恶人,送绸缎单纯只是想心里安心的回礼,并没有其他想法。
“慢走。”
香徐目送着扶着小娘子上了马车,扯着缰绳朝着远方走去的郎君后,才收回了视线。
他从怀里拿出了药方看了一眼后,不耽误功夫的吩咐小厮去抓药,随后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窗棱半开,柔和的清风吹动的珠帘,发出叮咚般好听的声音。
他抬眸,正好和看着珠帘的少年对视。
“少主,我们。”
眼前老者的眸子里有着雾气,明显是哭过。
这么多年,香子凡不是没有怀疑过想害他的人。
却总告诉自己,他们是你至亲的人,怎么可能伤害你。
如今看来,到是他妇人之仁,被人伤的体无完肤,甚至没了性命,还不自知。
“不急,先容我把身子养好。”
“少主说的事,如今老奴觉得,大小姐她也是被......”
香徐为何一直流泪,因为他心里在乎的人,死的真相,他终于晓得了。
“阿娘她和我病症一样,亏我还信了是什么遗传,真是傻的可笑。”
香子凡冷笑了一下,微微闭眼时流出了一行泪。
香徐早已经泣不成声,带着极重的哭腔叫着。
“少主血债血尝,我们确实应该和他们好好清算,清算了。”
“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看着站在珠帘处抹着泪的老者,香子凡抬手招呼着。
“香伯,你过来。”
香徐紧走了几步倒了榻前,附身在香子凡的耳边,听着少主小声嘀咕。
“通知十六部,香家所有的码头.......”
“少主。”
香徐震惊地盯着,说动,就动,一点不留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