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个儿子生的孔武有力,干活也利索。
太阳还没有落山,就干完地里的活,招呼着要回家。
给成衣铺的少爷,做了一下午的儒衫长袍,赵灵儿也仔细的眼睛痛。
她揉着眼睛,站起身伸着腰时,萧恒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时,先收回视线想要逃的人总是她。
“四郎,回来了。”
“你做了一下午的衣衫。”
萧恒紧走了几步,到了地桌前,看了一眼正绣着腰带的小姑娘。
“也不晓得人家什么时候要,早些做完早些送回去,也省心。”赵灵儿垂着眸,绣着腰带上玉兰花。
男子虽有赢弱之象,却是个不失风雅仪态。
君子如兰,与他,倒是相得益彰。
“给别人家的老爷们做衣衫,这般的上心,怎么不见你给我做衣服,也这般仔细,认真。”
萧恒抬手躲过赵灵儿手里的腰带,仔细的看了看。
小姑娘给他秀的是兔子,和人家这兰花根本没个比,心里就抽搐的难受。
“那个,我想起,我去给阿娘送虎头鞋。”
赵灵儿打着差岔,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未来权臣的话里有着几分醋意,分明是在和她生气。
可是他吃的谁的醋,生的是那门的气呢?
萧恒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仅说的莫名其妙,还带着十足的醋味,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呕。”了一声。
赵灵儿忽视着萧恒的不悦,拎着一双婴儿穿的虎头鞋,朝着婆母的房间走去。
萧恒食之无味的吃完了晚饭,回了房中看着游记。
他看了很半天,手中的书也没有翻动一页。
对,固执的他,一直在和那件银灰色的儒衫较着劲。
恨不得,撕碎那看着碍眼,给他添堵的外褂子。
就在他心烦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小姑娘进入了房中,走到桌子处,看都没看他一眼的继续缝制着衣衫。
萧恒这爆脾气,就忍不住的想问了。
“怎么,今日的碗筷,刷的这般快了。”
手下的针脚一不小心,扎到了指尖。
鲜红的血从小阵眼里冒了出来,赵灵儿抬眸看向萧恒。
“那个,我说要做衣衫,嫂子们没让我刷碗。”
“嫂子们,还挺支持你给别的男人做衣衫的事。”
萧恒眉眼一挑,俊脸阴沉。
他也不看什么书了,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娘子。
“挣钱的活计,嫂子们自是支持的。”
赵灵儿紧握了一下手,硬着头皮回着凶汉。
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依不饶的。
难不成,真的因为,我给别的男人做衣衫,就吃醋生气了。
可是怎么可能。
“呵呵。你的意思是嫂子们见钱眼开。”
萧恒合上手里的书,幽深的眉眼,带着十足的怒气,落在赵灵儿手中的腰带上。
他,可不是吃醋了吗?
只是他不想承认,更不想在赵灵儿面前承认。
赵灵儿:“......”
这话让萧恒说的,她都不知道如何回话的冷场了。
“时间不早了,明日在做,睡觉。”
萧恒就见不得小姑娘,给其他男人做衣裳,也看不进去书的吹灭了蜡烛。
昏暗的屋子瞬间变黑,赵灵儿放下手里的针线,朝着火炕走去。
今日并没有遮挡帘子,她也没有退外衫的躺在属于她的位置。
纵使她是个傻子,也觉察出萧恒的不对。
这人是不想她给别的男人做衣衫。
可是萧恒,你有没有想过。
未来的我会离开你,不仅会给别的男人做衣衫,许还会和别的男人做饭,洗衣服,同塌而眠,生儿育女。
而我们,永远只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而已。
心里有着伤感,赵灵儿眼眶一红,默默地流着泪。
确实,如男人所说,前世今生,她都没有给他,做过一件衣衫。
以前是她做了,他不需要,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以后是她不配给战神做衣衫。
躺在炕上的萧恒,怎么没想到,赵灵儿的心之所想。
所以他不会和小姑娘和离,也不会让她离开萧家,离开他。
翌日吃过了早饭,萧恒就随着阿爹兄弟们去了地里干农活。
他大抵是心不在焉一个劲的干着活,直到听见小姑娘蠕蠕的声音,整个人才活了起来。
“阿爹,兄长们吃饭了。”
做了一上午的儒衫,算是把衣衫缝制妥当,只差些领头袖口,需要加细的绣些精致的兰花就算完成。
总坐着也累,还不如活动活动筋骨来的自在。
吃过了午饭,她扛着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