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钟谟后姜君回就回到浮曲阁将今日之事写了下来,然后用专门的信鸽传书过去。
姜太傅在得知陆运暗地里培养了一支南疆势力后,心里便猜这次治水恐怕会遇上南疆死侍。虽说景王之乱后,皇帝就将南疆拔地而起,南疆死侍也杀得片甲不留。可南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有重起之势,那这南疆死侍必定成大患!于是立马提笔书信给了许太尉。
许府书房内,得到书信的许太尉看见姜太傅所写内容大惊失色。当年为了能够灭掉南疆,景王联合姜许两人谋划了整整十年,才将其一网打尽,没想到啊,还有漏网之鱼。
“父亲,你找我?”许璟遂走进书房。
眉间尽是担忧的许太尉看着许璟遂:“璟遂,你姜叔父差人送信过来,信中提到陆运那一批势力恐是南疆余孽,南疆死侍怕是要重出江湖了。”
南疆死侍要比普通的死侍强大很多,他们受巫蛊控制,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不会倒下,而是继续战斗,且武力值不低。
“璟遂,这十几年来你都受无觞老祖教导,武艺、才学、医术等样样精通,连无觞老祖都夸你是百年难遇之才,你的实力为父心里清楚,这次你就陪同君回一同下江陵,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希望这一次你们能够将其彻底消灭。”
“是,孩儿知道了。”许璟遂应到。
许太尉又提醒:“对了,切记这南疆死侍命门在额头正中间,只有穿透额眉中心才能打败他。”
许璟遂袖口的手早已握得泛白:“父亲,璟遂谨记。”
“嗯,好了,下去吧,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你…你且去收拾一下路上所需吧,你母亲那边有我。为父老了,这天下安定,要靠你们这一辈了……”许太尉的声音有着壮士暮年的苍凉。
许璟遂安慰着许太尉:“父亲在璟遂心里依旧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依旧是顶着天,立着地的铮铮男子。璟遂知道,即使皇城只有父亲一人了,也会重新拾起剑,骑马上阵,大杀四方。”
“好,好一个大杀四方,哈哈哈哈……”许太尉豪迈大笑,“璟遂可愿与我这老头子比划比划?”
“璟遂之幸。”许璟遂笑着说。
许太尉走到一面桌子前,将蒙在桌子上的红布掀开,是一柄三尺一的宝剑。许太尉拿起棉布拭起了剑,玄色的剑鞘上一条青色蛟龙蜿蜒腾起,剑柄刻着琼兽面纹,剑身一出,伴随着哐啷一声,寒光乍现,恍得夺人魂魄。
“我这把剑好久没出过鞘了……”许太尉回忆着,“来,遂儿,院里一斗,可要拿出你的真功夫!”
父子两人来到书房外,许璟遂看了看旁边长得茂盛的劲竹,随手折了一根,在手里舞了两下:“父亲,璟遂没有带剑,便以竹为剑。”
刚说完,许太尉便举剑刺向许璟遂,果真是宝刀未老,身影如虹。许璟遂不慌不忙,将内力注入竹内,一手竖起竹竿,另一只手两指横档在竹竿内,挡住了许太尉的攻击。一瞬间,地上的竹叶被无名的力量激起,纷飞于空中。
许太尉眼里露出欣赏,然后又转身低下横扫了过去,许璟遂起身一跳,手中的竹竿直指许太尉胸口,眼看就要碰到,许太尉借剑撑地后空翻拉开了距离。
“好小子,功夫不错!”许太尉赞不绝口。
许璟遂将竹竿挽在身后:“父亲也是宝刀未老。”
“接着来!”许太尉在空中挥剑转起了剑花,越转越快,身旁的竹叶被舞成了一个圈,包住了剑身,脚尖轻点,人、剑、竹叶一同冲向许璟遂,势要破竹。
许璟遂后退几步,双脚分开微蹲,瑞凤眼里凌厉了起来,当许太尉离他只有一剑之隔时,许璟遂将持有竹竿的右手放下于身侧,垂下的竹竿随着许璟遂用力提起,带着一道竹影一挥,如游龙猛虎,击破了迎面而来气团,许太尉赶紧侧身一转,跪身撑剑落地。
簌簌落落的竹叶在空中翻转着,许太尉缓缓起身收剑:“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
“父亲谬赞了。”许璟遂抱竹躬身。
许太尉摆了摆手,向书房漫步:“为父今日打的爽!好久这般没活动活动筋骨了,你去吧。”
“好的,那璟遂便去收拾去了,父亲保重。”许璟遂转身。
“遂儿,就算…就算失败也没关系,定要平安回来,我和你母亲就在云竹院等你,还有竹笋鸡。”许太尉语气不舍,饱含担心。
许璟遂没有转身,依旧向前走着,漫天落竹的院子里,只有一声浅浅的“嗯”回荡着……
暮色渐垂,几点碎星已经洒在了天上,青山后一弯月牙儿缓缓上升着……
林钟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石桌上只有一壶酒,两盏浊酒杯,应该是在等待一个人。
不久后,一位穿着玄衣的面具人踏檐而下。
“阁主,你来了。”林钟谟起身相迎。
面具人自顾自地坐下,将杯中倒满,一饮而尽。
林钟谟看了看,笑着坐了下来:“阁主,我已经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