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辕目瞪口呆:“您。。。您说什么?”
殷白羽豹眼一挤,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的狡黠:“嘿嘿!老子一向不喜欢离天宫那帮肚肠打结的家伙!你这么做。。。嗯,我看是无心,纯粹是走火入魔。回头去跟人小姑娘赔个礼,也就是了。哈哈,哈哈!”
沈辕啼笑皆非,愣愣地看了看殷白羽,又看看夏侯征,最后看看秋水渝:“就。。。就赔个礼?这样。。。真的合适?”
殷白羽瞪了他一眼,闷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心之过都能不计较,更别说你这算无心之失了。哈哈!”
沈辕看看他,又看看夏侯征。掌管学院纪律的不畏教谕波澜不惊:“大武谕所言即是。不过你毁了藏书,还是要罚的。就罚你接下来半年在草堂做个洒扫小厮,未得吩咐,不可出草堂一步!”
沈辕性子其实十分奸狡,只是在书院待地久了,变得老实了许多。即便如此,听得自己闯下如此大祸,所获的惩罚竟然只是扫半年地,忍不住还是有些乍舌:“这。。。这也未免太便宜我了。”
这下连夏侯征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秋水渝笑道:“书院对学生本就宽厚,更别说无心之过了。还不快谢过两位教谕!”
沈辕挣扎着爬起来身来,郑重地朝殷白羽和夏侯征行了学生之礼:“学生必当静思己过,日日三省自身!”
殷白羽挥了挥手:“说了别弄这些虚礼!来,你现在试试看,还能不能发出那时候的剑气来?”
沈辕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讶然道:“我。。。我当时发出来的是剑气?”
殷白羽嗤笑道:“你以为呢?还记不记得那剑气怎么来的?”
沈辕摇了摇头。想要尝试,又有些犹豫。殷白羽笑道:“莫非你还怕伤了我?叫你试你就试!”
沈辕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理了理铁链,心中默默念起《浩然歌》的文字,猛然一伸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出来。
夏侯征沉声道:“莫着急。冷静一下,仔细回想,再来一次!”
沈辕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浩然歌》的内容在心中反复背诵。只是丹田之中,还是一片死寂,一丝动静也无。再试一遍,还是如此。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一个嘹亮的女声传来:“那胆敢轻薄雪衣姐姐的登徒子呢!给我们出来!”
殷白羽与夏侯征相视皱眉。很快,靳鸿时那五个中二女徒便出现在了门口。那曹师雪一见殷白羽和夏侯征二人俱在,顿时大喜:“夏侯叔叔也在?你们是在商量怎么惩罚这登徒子吗?”
姚语姝嗯了一声:“要我说得把他阉了!”
她妹妹戳了戳她,奶声奶气地责备道:“啊呀姐姐~师父说,女孩子不可以说阉不阉什么的啦!”
姚语姝哼了一声:“傻婳儿!师父是说对好人不可以这样说啦。对这样的淫魔,哼哼!”
一边裴济洋和徐若蓝朝夏侯征齐声道:“请夏侯叔叔大大惩戒这个坏蛋!”
殷白羽见势不妙,赶紧朝沈辕递了个眼神:“你父母之事,等你有空来十军部找我,我与你细谈!”朝五个小丫头招招手,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夏侯征的铁皮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苦笑:“你们几个丫头莫要胡闹。这位学生走火入魔,那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是无心之失,便如你们不小心打破了你们师父的水晶杯一般,不可以随便惩罚的。”
裴济洋疑惑地问道:“夏侯叔叔,你怎么知道他那时候走火入魔了?”
夏侯征勉强笑了笑:“我们适才要他发出当时的剑气,他是一点也发不出来。叔叔我也探查过他的丹田,确实没有什么内力。”
徐若蓝看了看沈辕,面色不善:“果然如此?那你再试一试给我们看看!”
沈辕苦笑了笑,心中默念《浩然歌》之词,随手往前一挥。“嗤”地一声,一道剑气射出,将不远处桌子上的陶罐打得粉碎。其势不减,又在窗户上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众人看了看沈辕,沈辕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众人都是一般的瞠目结舌。徐若蓝原以为沈辕必然发不出剑气。要他再试一试,也不过是想跟夏侯征胡搅蛮缠一下,说他的测试无效之类。想不到沈辕真的射出了一道剑气,威力还不小,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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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辕一道剑气射出,心中忽然烦恶,赶紧运劲抵抗。一边秋水渝瞧出不妙,一掌击在了他的灵台上,将他击晕了过去。
沈辕再次醒来,已是一日之后。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守在一边的季晚成:“晚成?我。。。是做梦了么?”
季晚成见他醒来,顿时大喜:“二哥你醒了?”
沈辕晃了晃脑袋,见桌子上的陶罐完好无损,窗户上也没什么破洞,顿时舒了一口气:“看来我是真的做了个梦。还好还好。”
季晚成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沈辕坐了起来,接过了水杯,身上的铁链子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