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朝季长风娇笑了一声:“长风,别来无恙啊!” 又看看季夫人:“小师妹,你可越来越有福相了啊。”
季长风皱了皱眉头,一脸的苦涩:“师姐。。。你这又是何苦?”
这紫衣女子是他夫人的师姐,名叫长孙黛。当年长孙黛从人面鳄魔手中救下了季长风。为了解他身上的腐尸毒,甚至献出了自己的本命内丹。然而后来季长风却是爱上了她的师妹鱼弱君。长孙黛极尽卑微,甚至愿与师妹共事一夫,却终不能得其所愿。季长风夫妇远走他乡,躲到了稷山脚下,就是为了避开这因爱成恨的大师姐。想不到,今天大喜之日,她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公孙黛嘻嘻一笑,放开了脚下的庄户,朝季长风道:“长风啊,你可得管管你庄子里的人了。没大没小冲着我大呼小叫的。我帮你管教过啦。”
鱼弱君看了看丈夫,又看看公孙黛,柔声道:“师姐,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少年时的这点旧事,再纠结又有何益?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莫如你进来喝杯薄酒吧!”
公孙黛嘿然道:“师妹你说得可轻巧。你的少年时代幸福美满,自然无憾。姐姐我的少年情怀,可毁在你手上啦。”
季长风夫妇知道她的法术极是厉害,而且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今日找上门来,十有八九是不怀好意。但是一来她对季长风有救命之恩,二来鱼弱君对她也颇有愧疚,便不忍撕破了脸来。季长风沉吟了一下,叹道:“师姐,你远来是客,先请入内奉茶。今日我庄子上有大事要办。待我接待完外客,再来与师姐叙话。”
公孙黛媚然一笑:“那可不行。长风呀,你办完了事情,又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师姐到哪儿找你们去?你让你的大事等等,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
其实三人之间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再说的必要?鱼弱君轻声道:“师姐你莫要嫌我们招待不周。只是今日之事,我们实在等不得。师姐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公孙黛笑道:“我能有什么话?当年你们借我一颗内丹,今日还我一颗便是。同门一场,我也不来问你要利息。你看,师姐我是不是很好说话?”
鱼弱君柔声道:“师姐你当年用内丹救活了长风,我们自是感激。但是长风也还了一颗卯星天珠给你。如今卯星天珠与你合二为一。你要我们还你内丹,我们又要从哪里去寻一颗天珠回来?”
其实得益于卯星天珠之效,公孙黛的功力一日千里。若不是季长风夫妇另有奇遇,早就不知被她甩到哪里去了。
公孙黛眉目一挑,更显妖媚:“师妹莫要小气。便如当日,你先将内丹给我,我自会将天珠给你。这样想想,我还吃了好大的亏呢。”
季长风心道如此唇枪舌剑,终归不是办法。他自忖以自己夫妇之力,当能擒下公孙黛,至不济也能自保无虞。总不能为了些陈年旧事,耽误了今日孩儿之事。计议已定,看了看妻子,朝公孙黛沉声道:“师姐我们知道你法力高强。但是你真要从我们这里讨得好去,怕也不易。我们夫妻实在不想和你动手。还请师姐速去,免得伤了和气。”
公孙黛叹了一声,幽幽道:“你与师妹终日卿卿我我,可曾对我有过半丝温柔?”她这话说得含嗔带怨又情意绵绵,连一边的沈辕也听得心中一颤。
季长风待要接话,却实在狠不下心去说她只是单相思。公孙黛自嘲一笑:“我吃了这许多苦,受了这许多委屈,终不能再让我默默祝福你们,然后含恨终老吧?”
鱼弱君叹道:“师姐,往日执念,何必苦苦纠缠?”
公孙黛白骨鞭一挥,嘻嘻笑道:“师妹的龙息凤羽,也雪藏了许久吧?这就请出来吧?长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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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沧浪剑,可还锋利?”
季长风夫妇相顾一叹,各自取出了兵刃。鱼弱君纤纤弱质,使的却是一红一黄的双剑。长而红的龙息剑中封印了一缕洪荒龙息,短而黄的凤羽剑相传由凤凰火羽铸成。双剑俱是炎性极重的神兵。季长风的沧浪剑却是古朴厚重,仿佛凡铁。
两边正要相斗,远远有一道霞光自天边而来。季长风心中大喜:“稷山的人来了!”
那霞光转瞬即到,停在了季府门前。却是一位二十许的布衣女子,带着一个小胖子,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英挺少年。
小胖子和小女孩自是赵承铄和他的侍女雨儿了。那女子身材曼妙秾纤合度。除了头顶一根木钗,身上什么装饰都没有。神情爽朗,令人如沐春风。那少年却是冷冰冰的不假辞色。
那霞光化作一卷竹简,被女子收到了手中。赵承铄看看季长风夫妇,又看看公孙黛,讶然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季长风抱了抱手,歉然道:“季家有旧友来访,言语之中有些冲撞,让小神仙见笑了。”
赵承铄嘿嘿一笑:“我哪儿是什么小神仙?阁下身怀绝技,却扮作寻常乡绅,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要说神仙,也是个瞎眼小神仙。”
季长风苦笑道:“季氏满门避难于此,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