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告诉徐友光,大力瓷砖厂可是港澳富商很重视的产业,未来有意把其打造成国际知名品牌,未来将会有大量的资金进来,而且陆熙渲染出大力瓷砖厂有意搞地产,毕竟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已经开始逐渐起飞,港澳商人向来以搞地产和炒地皮见长。
这听得徐友光脸色突变,那不是愤怒,而是害怕的脸色。
陆熙告诉徐友光,这大力瓷砖厂的资金实力雄厚,本地的龙头,根本不是这种财大气粗企业的对手,而且这些港澳北京的企业,有本地政府的独特保护,不能得罪,谁要是和这种港资企业作对,那就是不想活。
陆熙说得绘声绘色,让徐友光在脸色突变的基础上,头上开始冒汗。
大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因为大哥头上,往往都有更猛的角色。
幸亏这时候没有徐友光的小弟在场,否则一呼百应的徐友光这种头冒冷汗的样子,肯定会被小弟们讥笑。
“怎么?唬我啊,老子在粤中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一个港资企业来本地就像称王称霸,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子凭什么要把他们当回事!”徐友光拍着桌子说。
陆熙知道,徐友光这发横,已经是强弩之末,徐友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坚定。
陆熙窃喜,这威慑作用已经起效了,徐友光做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其一定是小心谨慎的保全自己的地位的,深怕有什么事情影响自己的势力。
陆熙就是要渲染出大力瓷砖厂的威慑地位,让徐友光害怕。
从前搞房地产营销的陆熙,很懂人的心理,陆熙这三下五除二,把大力瓷砖厂的背景说得这么厉害,估计连大力瓷砖厂背后的港资,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厉害。
陆熙把大力瓷砖厂未来将会拓展地产生意、还会威胁徐友光工程承包的情节说得很合乎逻辑,也很逼真,可那徐友光并没有打断陆熙,而是想继续听陆熙把最糟糕的情况说完。
“最糟糕的,莫过于大力瓷砖厂背后的港资,一统粤中市的工程承包市场,毕竟其未来是要大力发展房地产的,这个环节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到那个时候,光哥,这粤中市恐怕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怎么,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就想来逼着我缴械投降的啊?”徐友光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在颤抖的,他害怕了,他害怕到骨子里了。
“光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是来谈合作的,合作才能共赢,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成天斗来斗去的,有意思吗?”
陆熙的话,让徐友光又平静下来。
陆熙这话,其实是在糊弄徐友光的,二十一世纪,不但人才是很重要的,竞争力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失去了竞争力,那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二十一世纪,将会被残酷的淘汰。
“合作?我们有什么好合作的,我是搞工程的,他大力是做瓷砖的,能有什么合作?”徐友光摸不着头脑的问。
“光哥,你这不单单是搞工程的,用好听的词来说,你这就是多样化经营,而瓷砖厂只不过是单一化经营,其实大力瓷砖厂还是很希望和光哥合作的啦,未来大力瓷砖厂的货,要进入那些新的小区建设,还得多亏你,外来的强龙不压本地的龙头嘛……”
陆熙这时候又开始了他的满嘴跑火车,那马屁拍的,让徐友光格外舒服。
“算他大力瓷砖厂和他们背后的人识相,要是不把我当回事,他们在粤中市什么工程都干不了!”
徐友光这杯扇了一嘴巴之后,嘴里被塞了一个棒棒糖的滋味,似乎很甜,先抑后扬的招式,让徐友光感觉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一样。
陆熙窃喜,看来自己这口技,今天算是施展到位了。
“小子,刚才忙着听你说这么多,都忘了你的名儿了。”徐友光惊魂初定之后,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了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我叫陆熙,本地人。”
“你也算是个人才,是外国留学的?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们手下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个中专毕业,连个大学生都没有。”徐友光打量着陆熙说。
陆熙暗想,这大学生,也不会来跟着你这种公司不像公司,团伙不算团伙的奇怪组织混,大学生来这里边,肯定学坏了。
“我也是中专。”陆熙平静的说。
徐友光随后开始了自己的挖角说辞,说只要陆熙能够来跟着他干,那每年会给他10万的工资。
10万的工资的确很高,这换做二十多年后,那就是年薪百万的主,陆熙心动了纳闷零点几秒后,又冷静下来想,自己今年干的好,别说这10万,二十万也不是难事,怎么可能只局限于你徐友光这10万元的苟且?
再说了,跟着你徐友光混不出个名堂。
“光哥,我还是在大力瓷砖厂好好干吧,我忠心不二。”陆熙一本正经的说。
“好小子啊,你这种小伙可真是少见啊,不但人老实,还什么都懂,要不然当我女婿得了,你也还能为你的大力瓷砖厂干!有女朋友给我甩了,没女朋友更是要来给我当女婿!”
徐友光这时候展露了自己的江湖气,快人快语从来都不拖泥带水,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要让陆熙即刻和他女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