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开口,就当是陪我说说话。”
吃斋的狐九微微一愣。
它后退了半步,开口道:“你知道?”
茹山槐没有解释,更没有半点惊讶,她本就知道狐九能说话。
狐九看了一眼斋饭,也不再贪嘴,又往后退了两步,与之拉开距离。
“怎么不吃了?是不好吃吗?”茹山槐柔声问了一句。
狐九摇头,说道:“好吃是好吃……”
它是不敢吃了。
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对劲。
见到它开口说话也不惊讶,说不定还不是个凡人。
狐九不再开口,二者之间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
茹山槐平静下来,看了看手边的木鱼。
她叹了口气,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些许恳求,说道:“陪我说说话吧……”
狐九望着她,问道:“没人陪你说话吗?”
茹山槐答道:“这里是冷宫,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就连每日来送斋的宫女都不会跟我说半句话,而我在这待了也有八年了。”
她自嘲一笑,又说道:“我大概是熬的最久的那一个。”
往年被打入冷宫的,最后多半都自缢了,要么就是疯了。
“八年…好像很久的样子。”
狐九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冷宫又是什么?”
“我想想……”
茹山槐解释道:“你也可以理解为牢房。”
狐九眨眼道:“先生现在住的那个吗?”
“先生?”茹山槐疑惑道。
“没什么。”
狐九并未过多解释,而是问道:“为什么不出去?”
茹山槐说道:“从这出去不难,但如果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她仿佛是回忆起了曾经的许多事。
“打住。”
狐九伸出爪来,说道:“老说些迷迷糊糊的话,我可听不懂。”
茹山槐噗呲一笑,答应道:“那就不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