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鲁光的人。两人关系大多是工作上的,几乎没什么私交。杜飞道:“毕竟是老领导,逢年过节还是要走动走动。”王超苦笑道:“嗐,老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点道理咋能不懂呢~可是……”杜飞见他面露难色,就猜到恐怕过去有过什么矛盾。以杜飞对鲁光和王超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工作上的分歧,结果王超牛脾气上来,把鲁光给顶了,甚至闹的更僵。但那都不重要,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杜飞道:“王哥,咱老领导虽然提上去了,才更需要咱们这些老部下支持。”王超舔舔嘴唇:“老弟,那……你能不能帮哥哥这个忙,跟咱们鲁司……”杜飞一笑,这种两头好的事儿,当然没问题。王超这边,不用说了,肯定要记他一个人情。鲁光那边同样也得记他一个人情。其实,这次王超和张发奎两败俱伤,另一个受害者就是鲁光。等于彻底打破了当初他留下的布局。本来按鲁光的计划,他走了之后,齐红来接任。既是女人,又是外来户,肯定是弱势领导,可以最大程度保留鲁光在外贸处的影响力。却没想到,大大低估了齐红这娘们儿的厉害。挤走了张发奎,来了一个张东升,一下打破了鲁光的所有布置。在这种情况下,杜飞把王超给他带过去,对于鲁光来说绝对是一枚非常重要的砝码。杜飞道:“王哥,您放心,等明天……”王超忙打断道:“哎呀!我的兄弟,还等什么明天,事不宜迟,你赶紧的,哥哥我谢谢你!”看得出来,他是真急了,站起来直作揖。“王哥,您快别介,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行了吧~”杜飞哭笑不得,跟王超一起从办公室出来,然后径直去了楼上。这事儿属于双方一拍即合,自然没什么悬念。杜飞从楼上下来,又去了一趟王超办公室,告诉他今晚上就上鲁光家去。王超一听,不由得喜出望外。去家里跟去办公室,这里的意义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晚上下班。杜飞接朱婷回到家。俩人像往常一样,杜飞在厨房做饭,朱婷倚在门边,一边看他,一边聊天。“丁香回学校了?”杜飞盯着灶台上的铁锅。朱婷“嗯”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那死丫头,这次算是尝到苦头了。”杜飞笑了笑,想起刚从老羊皮手里把杨丁香救下来的样子。她比丁思甜也没好到哪儿去。皮肤风吹的又干又黄,颧骨上两抹高原红,人也比原先瘦多了。转又想起张东升。王超说他是谢部的外甥,杜飞有些叫不准,问道:“对了小婷,张东升这人,你听过没有,说是老谢的外甥。”朱婷愣了一下,正在说杨丁香,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个张东升来?“谢部长?”朱婷确认一下。杜飞点头。“张东升~张东升……”朱婷皱眉想了片刻,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咋忽然问起他来了?”杜飞道:“我们单位新来的副处兼信息科科长。”朱婷“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第二天。杜飞在单位,快到中午时,接到一通电话。拿起听筒“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了汪大成的声音。在电话里,汪大成吧啦吧啦说了一阵,杜飞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汪哥,你上哪儿方便,我现在就过去,咱俩面谈。”汪大成想了想道:“那就上白老四他们家吧~”“好~”杜飞应了一声,把电话撂下。出门骑上摩托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白老四家。正好赶上中午饭点,要了一小锅羊肉,又要了一屉包子,两碗羊汤。不大一会儿,汪大成就到了。到里边看见刚上来的羊肉,拿筷子先夹了一块:“有日子没吃口香的了。”杜飞笑了笑,也没急着说正事。端起碗喝了一口羊汤,跟汪大成聊了些闲话。直至白老四把刚蒸出来的包子上来,出去把门关上,这才说起正事。杜飞低声道:“能确定,是老谢张的嘴吗?”汪大成先头:“是王秘书。”原来上次杜飞写信举报了张忠诚藏宝的地方。结果,就在昨天居然出现失主来认领了。来的当然不是张忠诚,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出示了个人和房子的证件,声称那些藏在地下的宝贝都是他们家祖辈留下的。这话一听就是扯淡。况且,这年头就算真是他家祖上的,除了证明你家祖上是地主老财,没有任何意义。但问题是,那些东西还真在让他领回去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提前送到了故宫博物院。果然,汪大成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有人给说话了。但话说回来,这样做在程序上还真没什么硬伤。因为那些东西不涉及其他案子,属于意外被发现的。现在有人来认领,按程序还给人家一点没毛病。杜飞听完,忽然灵机一动,张东升!张忠诚!难道这个张忠诚也是老谢的外甥?杜飞心里合计,回家找朱婷再问问,张东升是不是还有个弟弟。等晚上下班,问起这事儿。朱婷还真不知道,却给杜飞指了一条路。“张忠诚跟你年纪差不多,你咋不找楚成问问去。”杜飞一想还真是。老谢跟楚红军住在一个大院,张忠诚真要是老谢外甥,又考上了燕大。老谢不可能不吹牛逼。以张忠诚的精明,肯定要时常往他舅舅家里跑。隔天,杜飞抽空去了一趟粮食局。楚成从粮站调到粮食局,现在是六级办事员,在大办公室。被杜飞叫出去,俩人在走廊上点了一根烟。楚成笑着道:“你这大科长怎么有闲工夫上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