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辟邪剑谱的群雄纷纷上前,李不负皆一一指点。
从南边六合门的“六合拳”,到东边鹰爪门的“鹰爪功”,到北边太行山的“太行快刀”,再到西边峨眉派的“金顶绵掌”...............
这里面除却五岳派的弟子求指点五岳剑法以外,还有一些是两江五湖的人,也都来求教指点。
而李不负则都一一回应,以他目前的武学境界,高屋建瓴,一览无余,任何门派的任何功夫,他多多少少都能指点一些。
而东方不败本来也承诺要指教别人,但是见李不负一一应对过来,也便罢手而观,在旁静候。
一天过去,李不负指点了十余人,随即将《辟邪剑谱》收好,隔天再候。
第二日,李不负再来到华山之巅,又指点了十余人,东方不败依旧在旁边看着。
而这一日,少林武当五岳掌门等也到了山巅。
第三日,李不负又指点了一些人,受指点过的人都大有所获,其所得不亚于一次闭关修炼。
等到第四日时,应当受指点的已没有多少人,但山巅上的人却越聚越多,这仿佛成了一场“论武大会”,人人都想来看看热闹,想瞧瞧别人所受的指点到底是多么神奇。
也有人想在旁占占便宜,试试能否通过李不负对别人的指点,使自己也有所获益。
李不负也未驱逐众人,而是任由他们上山巅来,观摩这一场“武学盛会”。
第五日,据说有的人为了故意多得到李不负的指点,连夜派人又将手中的秘笈多抄写了好几份,一齐送上来,但因为有一本剑谱的墨迹还没有干,被李不负发觉。
李不负倒还没有多说什么,但东方不败却立即出手,以一根“松针”作刺,取了那人的双眼。
此后之人,再也没有敢弄虚作假。
最后一个上来求教的人竟然是向问天。
令狐冲和任盈盈都陪在他身侧,向问天拿着一本辟邪剑谱到山巅上来,将之交给了李不负。
李不负接过秘笈,稍一打量,便放到身后去了。
向问天笑道:“你不仔细看看是否为真?”
李不负道:“天王老子向问天的名声我还是信得过的!”
向问天道:“好!不过我今天来,也不是要和你讨教武学,而是另有所求!”
李不负道:“你讲。”
向问天道:“我来问东方不败一个问题!”
李不负转头看向旁边在凉棚中休息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面色如常,不悲不喜,道:“向左使,请问,有问必答。”
向问天道:“东方不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任教主当年待你不薄,视你为心腹!他本有要将教主之位传你的意思,你为何要急着谋反,篡位日月神教?!”
群雄见向问天不是来求教武学的,本有些失望,而听到向问天原来是要算这笔陈年旧账,又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听闻起来。
东方不败斟酌许久,才慢慢答道:“任我行当时觅得《葵花宝典》,将其传我,本就是不怀好意。他自己是看过葵花宝典的,只是他不愿意练。”
“他传我此书,一方面是要安我之心,收拢于我;另一方面,却还有一层更深刻的涵义,难道你们猜不出?”
向问天道:“什么涵义?我要听你亲口说!”
东方不败道:“他既看过《葵花宝典》,便知道,练此功法,必要一位男人先自宫才行。”
从她口中说出“男人自宫”四字,并无羞愧,亦无惭色,好像只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向问天冷笑道:“自宫又如何?”
东方不败道:“男人自宫之后,就变成了太监,通常来讲,一个太监的欲望总是要比一个正常男人少很多。”
这句话说出,向问天本想要反驳,可看了看林平之,最后又闭嘴了。
东方不败道:“纵然太监的欲望真的比正常的男人还要多,可是你该知道,日月神教总不会让一个不男不女,似男似女的人来当教主的!”
她望向云外,回忆万千,悠悠道:“所以当初任我行将《葵花宝典》传我,乃是存了让我打消继任教主之位的意思。”
向问天道:“这是你的猜测,还是教主亲口承认的?”
东方不败笑道:“以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大家心想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哪里用的着什么承认?”
“但我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杀我,只是提醒我不要篡位而已。所以我也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关在西湖之底。这是不是也算并未亏欠他?”
话到此间,群雄尽皆默然。
连任盈盈也再问不出话来。
向问天忽然道:“好!东方不败,不论你是自宫还是不自宫,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他说罢,朝着任盈盈和令狐冲拱了拱手,随即就转身离开,再不逗留。
东方不败突然认真地道:“向左使是不是最后一位了?”
群雄无人应声。
又有一位负责清点的五仙教苗女道:“是,目前群雄手中的所有辟邪剑谱都已交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