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若是华山弟子就好了。”
李不负闻言,马上答道:“晚辈其实无门无派,现在拜入华山剑宗......也是未尝不可的。”
此话一出,成不忧和丛不弃先破口大骂道:“这人无羞无臊,恬不知耻!风师叔,你莫信了他的鬼话!”
汤英鹗亦道:“风前辈莫要听信谎言,此人并非无门无派!他明明是衡山派莫大的师弟,日后还要接任衡山派掌门的。”
他们既没有想到山洞里忽突然出现一个风清扬,更没有料及风清扬会如此赏识李不负。
而最让他们预料不到的还是——李不负居然如此厚着脸皮,要另投师门,拜风清扬为师。
李不负张口反驳道:“胡说八道!我只是衡山派莫大先生请来的客卿,哪里要接任什么衡山派掌门?”
丁勉惊道:“你是衡山派未来掌门的事岂不是你自己亲口所言?”
李不负道:“我说你就信么?我那时只不过是在金盆洗手大会上为了保住刘府全家扯的虎皮罢了!”
“衡山派向来不以内功著称,难道你以为我的内力会是修炼衡山心法得来的?衡山派又几时有过我这种刀法?你们亲耳听到莫大先生说过我是衡山派下一任掌门么?”
李不负一连几个问题抛出,却让场中众人都齐齐愣住。
丁勉和汤英鹗互视一眼,一时皆露惊疑之色。
——这些问题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李不负强行救下刘正风一家。再加上刘正风也默认了李不负的身份,这就很难让人再质疑了。
成不忧骂道:“管你是不是衡山派弟子,你今天可以打着衡山派的旗号招摇撞骗,明日说不定也就又从华山剑宗叛变出去了!风师叔,你可万万不要信了这人的谗言!”
此时最慌的正是剑宗的这两人。
他们好不容易见着一位剑宗的老前辈,而且剑术之高,已通天入神,无人能敌;若是让李不负把这桩机缘抢走,那损失就大了。
风清扬又长吁一声,道:“剑宗之徒,吵吵争争,争争吵吵,与市井小儿无异,又岂能得剑道真传?”
“出去罢!”
他忽地用出一剑,剑光铺开,宛如清水大河,滚滚流泻,一道清光长长展开,依然是将所有人都罩在其中。
连剑宗的二人都不例外。
但不比方才的神妙一剑,众人这一回却都看清楚了风清扬所用的剑。
众人虽看清楚了,却没有人再敢出手,而是纷纷避退。
随后风清扬又出一剑,众人再退。
风清扬似无要伤众人之意,但这剑光却将二十一位高手都往思过崖的山洞外赶去。
李不负最先掠出山洞,随后是丁勉、汤英鹗,再接着是成不忧、丛不弃,然后才是劳德诺和一干黑道好手。
风清扬最后亦走出洞外,立在无草无木,萧条徒壁的思过崖中。
清风吹拂,虫鸟无声。
他望着天上明月,眼露惆怅,默默无语。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也都沉默着。
风清扬最后突然道:“也罢了,我既然见着了剑宗弟子,也就最后再指点你们一次。”
风清扬本就是仅剩下的一位华山剑宗的前辈。
成不忧和丛不弃立刻面露兴奋。
风清扬却又出剑!
这一剑不是方才的清风扬起,席卷四方,令人无从抵挡;反而更似月光清幽,高空洒下,独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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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递出,果然也只攻向一人!
攻的人是丛不弃!
丛不弃没明白为何风清扬才说着要指点剑宗弟子,怎么又突然对自己出了剑。
他匆忙挥剑抵挡,却被一剑刺中手臂上的“尺泽穴”。
“啊!”
丛不弃被剑力一震,立刻从思过崖掉了下去,落入一片茫茫雪道之中,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风清扬摇头道:“连指点你的剑法都看不明白,唉,愚不可及!”
他转头凝目一视,又朝着成不忧刺出一剑。
成不忧有了丛不弃刚才的教训,早已聚神戒备着,看见风清扬一剑挥出,立刻将长剑一转,使出他最精妙的那一招。
四剑抖去,分别攻向风清扬的双肩与左右腰部。
“斗胆向风师叔......”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已同样掉了下思过崖去。
风清扬继续摇头叹气。
丁勉小心翼翼地瞧着这一幕,轻声问道:“风前辈,我等不用您指点,我们自己下去就好了。”
风清扬突然笑道:“这十五位大概是黑道上的老手吧?”
汤英鹗知道风清扬慧眼如炬,不敢撒谎,只道:“他们原本虽是黑道中人,但现在已改过自新,投入嵩山派了。”
风清扬淡淡道:“嵩山派藏污纳垢,持身不正,那么我也就不指点你们了。”
丁勉听到前面半句的时候,心中一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