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出了事的?”今日若不是他来的及时,相府怕真的要血流成河。
“我的暗卫看到相府的马车改道,见到了刺杀,给其他人留了信号。”慕景行目色沉沉,“丞相对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杀手,便能明白,为何你要和相府脱离关系了。”
秦欢目露讥讽,是啊,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为相,自己孩子都能害,更何求为民为公?
“晦气,秦观海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今日的事,我还没好好谢殿下。”过了一会儿,秦欢转头看慕景行,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
慕景行不知道什么力量让她这么坚强,反正不会是一个山野间寻常女孩该有的。何其幸运,他被她所救,又将与她共度今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秦观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从相府离开住进太子府,不会不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他不敢。”慕景行淡淡道,“今夜是本太子去了,若是他敢四处宣扬,本太子是储君,储君之言,剩他狡辩。”
只不过,住进太子府是事实,还是要尽快的将婚事办了的好。
“天色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秦欢点了点头。
翌日。
相府出现刺客,未来太子妃遇刺,太子及时赶到救下未来太子妃,并将受惊的未来太子妃带回太子府的消息遍布大街小巷。
秦欢起来后就听说了,事情很快传开,不过对她没有半分不好的影响。
众人都感叹,传闻中暴虐的太子爷,竟然这么宠妻。
对这位太子爷的印象都改观了不少。
洗漱过后,秦欢和母亲一起用了早膳。
太子府设立之后,慕景行每日上早朝回来,便由宫中司职人员将要处理的公务送到太子府,在府中办公。
“欢儿,就这么住进太子府,不会不会不太好。”林氏知道太子府安全,可是自己的身份……
“娘亲安心住在太子府,秦观海不敢来要人。”秦欢知道母亲的身份是秦观海的妾室,她要想个办法,先让母亲和秦观海脱离关系。
可眼下,秦观海想将母亲当做要挟自己的筹码,肯定不会同意和离或者休妻。
而且母亲未来如果生活在太子府也不自在……
“娘亲,如果您能脱离相府,后半生您想如何生活?”
不过她想的再多,最后也是要看母亲的决定。
林氏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其实开始到庄子里的时候,娘亲还是很开心的,那时候没生病,还远离了京中尔虞我诈,若是可能,娘亲倒是喜欢……”
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欢儿如今就要做太子妃了,母亲自然是要守着你的,那些娘亲都是说说而已。”
秦欢垂眸,母亲喜欢自由……
“母亲,当初林家出事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林家人,外祖父舅舅他们还……”
林氏面色怅然,“已经十几年没有消息了,被流放之后,咱们就被送到了庄子。”
她顿了下,眼底燃起一束光,“现在想想,当初告林家贪污赈灾款的人,如今是户部尚书,是秦观海一手举荐上来的……”
秦欢顿时眸色变暗,“娘亲觉得林家的事和秦观海有关?”
林氏点了点头,没那么坚定,但心中一旦起了疑,就像是一颗种子,在不断的发芽,茂盛。
“祖父他们被流放到了哪里?”
“兴城岭,据说那里是苦寒之地,人没有能熬过十年的,如今在不在……”林氏落泪。
秦欢拉住母亲的手,她后悔自己怎么才想起祖父来,小的时候,祖父很疼她的。回到这个世界,她想做的事那么多,却忘记了自己的亲人。
浓浓的自责在心里回荡,一定要找机会,亲自去一趟兴城岭。
此时相府里,苏辛梅看着秦观海敢怒不敢言,昨夜她恨就那么放那个小贱人离开。
“你们苏家找的都是什么不靠谱的人!”秦观海先怒道,昨夜若是动作快一点,林氏早就被拿下,以林氏为筹码,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全京城都知道相府出了刺客,刺杀的是未来的太子妃。
“我在苏家说到底就是庶女,做了相府夫人也要受那些个人拿捏。能借调来这些人已经不易了。”
苏辛梅这些年,虽然拿了些秦家的产业,但她暗中操作,也将苏家的产业给秦观海获利不少,所以在出事的时候,管家顶罪时秦观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秦观海怪罪时,心寒又委屈。
“这些年我为相府做了这么多……”若是以往苏辛梅哭的架势,秦观海脾气就软了,但现在都上了年纪,秦观海也不吃这一套了,拂袖走了。
“母亲……”
秦筝儿来找苏辛梅的时候看到她刚哭过的样子。
“父亲刚刚说了什么?”
“筝儿,以后咱们娘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