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刚加入组织时,您老对我还多有关照,事到如今,撞到您老手上,要杀要剐我都认命了。”阴柔中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就少卖弄了,杀不杀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也不用跟我拉关系套近乎。”别看海姆奎斯平时在伯爵府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曾经作为神秘组织的巨头之一的他,没什么是看不透的,因此,在听到阴柔中年哈金斯的话后,他不为所动。
“这。”阴柔中年听到海姆奎斯的胡明显愣了下。
海姆奎斯过去的辉煌,让阴柔中年忽略了眼下的形势。
他身子都忘了自己并不是被海姆奎斯擒下的,而是被眼前的银发少年给制住的。
“不过,如果你老实回答接下来的问题的话,我想少爷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所以……你的性命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明白吗?”海姆奎斯忽然又说了句。
少爷?
阴柔中年被这个称呼惊了下。
这位曾经在组织里执掌生杀大权,拥有着可怖实力的海姆奎斯大人,竟然叫人少爷?
这个银发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
阴柔中年看向罗夏的眼神一变再变。
“少爷。”海姆奎斯对罗夏点点头。
“嗯。”罗夏应了声,松开抓住阴柔中年脖子的手,拍了拍手,“该说的话海姆奎斯已经都说了,我就不重复了,嗯,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我挺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的,总而言之,你的生死取决于接下来你回答的每个问题,懂?”
“明白。”
阴柔中年叹了口气。
生死不由己,不低头也得低头了。
接下来,罗夏询问的主要问题,都是环绕着阴柔中年身后的组织为何会突然兴师动众的发动这次大事件,以及为何连尼普顿伯爵府都被视为下手目标。
已经被攻破心理防线的阴柔中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番问询下来罗夏注意到,尽管最近这个神秘组织有着许多举动,包括引起‘黑桃军’注意的几件事,还有罗夏他们一行被阴柔中年所袭击的事,看似杂乱无章,但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因为同一件事,也是之前海姆奎斯所提到的一个特殊名词……血祭!
……
“血祭?是要杀很多人来祭祀的意思?”罗夏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试图猜测着。
“死人,是一定的,而且不是死几百几千个那么简单……但这并不是血祭的真正意图,血祭真正的意图,是收集‘恐惧之念’。”海姆奎斯沉声解释着。
“‘恐惧之念’?人们恐惧的念头吗……”罗夏露出思索的神情,“这种听起来就有些虚幻的东西,应当是替组织背后的那个‘阴影者’收集的吧?”
“不错。”
“但这跟最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罗夏不大明白。
“少爷你觉得该如何才能迅速的收集‘恐惧之念’?”海姆奎斯反问道。
“最快的收集途径吗……你的意思是,战争?”罗夏突然反应过来。
“准确的说,是内战!”海姆奎斯补充道,“战争固然让绝大多数人痛苦不已,但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还有着信念和仇恨的影响,恐惧的念头无法最大化……但如果是内战的话,结果就截然不同了,没有任何可以为之战斗的理由,只是因为权力的斗争而厮杀着,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成为生命的最后一刻……”
“还有什么是比这种时候更容易收集‘恐惧之念’的呢?”
“够狠。”罗夏听得心中发寒。
仅仅是为了收集一种念头,就不惜毁灭一个国家,让无数人家破人亡。
“这就是‘阴影者’吗……”
罗夏对这一传说人群的认识再次清晰了一些。
“这么说的话,那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你们近来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挑起‘烈焰王国’的内部斗争,而之所以来袭击我们的车队,应该是想抓住我们并以此来威胁老爹,让其不得不主动帮你们制造矛盾,我说的没错吧?”罗夏看向阴柔中年哈金斯。
“什么?你也是那个尼普顿伯爵的后代?”阴柔中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罗夏。
在脑海里,他已经对罗夏的身份有了许多种猜测,但唯独没有这一种。
因为按照之前调查的情报来看,那个尼普顿伯爵不过是‘烈焰王国’的一个普通伯爵而已,手底下明面上有三个骑士手下,就算还有隐藏的力量也还在正常范畴内。
但情报里可没显示,这位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的伯爵,竟有着一个实力不弱于组织第一序列的各位首领们的实力啊……更可怕的是,就连这位叛出组织的前任第一序列九巨头之一的海姆奎斯大人,都甘愿成为其手下,这根本不是区区伯爵之子能够解释的。
见罗夏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阴柔中年这才悻悻道,“是的,我们来此正是准备抓住你们,然后逼迫那个尼普顿伯爵策划反叛‘烈焰王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