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叹息道:“虞大人也好,礼郡王也罢,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皇上办事的人,他们尚且如此,旁人呢?”
“心寒又能如何?他们今日所有的一切荣耀皆来自今上的恩赐,他们就算心寒又敢怎么样呢?”耿老夫人淡淡的道:“不过,这门亲事成不了不见得是坏事!礼郡王府这边才把虞家的聘礼悄悄退回去,虞家那头便忙不迭的张罗着给虞帧宵订了亲,忙不迭的把新妇娶进门……这摆明了就是担心礼郡王那边舍不得虞帧宵这么一个好女婿,再出什么事情,牵扯他虞家。如此趋吉避凶,半点担待都没有的人家,清惠没嫁过去是好事。殷淮维看似个没出息的,但醴陵侯府几代人都没什么大作为,却还是保住了爵位,这本身就是极不容易的事情,殷淮维未必就比虞帧宵差!”
“希望如此!”一娘叹息一声,她今日并不曾见到殷淮维其人,但殷淮维能得耿老夫人这么一句评价,她心里总是舒服了些。
“其实啊,清惠也怪不得别人,谁让礼郡王府一府的生死荣耀皆依靠别人呢?要是换了翎姐儿或者子敬,今上就算心里不喜,也只能给我忍着!”耿老夫人淡然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霸气,而后看着一娘,道:“如今,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